然享受一切,全是將士們流血犧牲換來的,如今太妃要給折辱他們的人求情,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柳太妃又怎能想到,大是大非麵前,雲姒絲毫不同那些小女兒家,腦子門清。
月色之下,霍慎之目光冷冽如刃,看著他的人舉起刀。
“九爺!”李豫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狠,當著他的麵殺他的人,打他的臉。
霍慎之甚至未看他一眼,隻冷聲道:“你的賬本王稍後跟你算。動手!”
話音一落,那些早就集聚怨氣的王府家仆,朝著五花大綁的北涼人手起刀落。
原來,人的頭被突然砍下來,鮮血真的能夠噴出一丈遠。
雲姒第一次真切地看殺人,直到聽見李善慈淒厲的叫聲,才回過神。
“二皇子,本王也得給你提個醒,你是北涼皇子,這種刑法對你嚴苛,杖責,又傷你臉麵。是你自己斬斷一根手指做記性,還是本王的人來?”霍慎之的聲音,冷血無情。
在這個處處要求完整的時代,讓一個皇子斬斷一根手指,已經是天大的災禍。
“慎哥哥,你不能這樣,我二哥哥斷了根手指,已經就跟皇位無緣了!”李善慈根本不明白,為什會鬧到這種地步。
因為家仆,因為羽哥兒?
“有本王作保,二皇子不可能當上北涼的儲君。霍影,去。”
霍慎之出言無悔。
霍影拔出匕首,步步靠近。
“慎哥哥不要啊!不要啊!你說過的,我說什你都會依著我的。那些北涼人已經被你殺了,你不要在為難我哥哥,他都是為了我!”李善慈死死地抓住霍慎之的衣擺。
雲姒瞧著她在情愛之中沒了自我,不知是該可憐她,還是覺得她……自作自受。
情愛又有何罪之有?
錯的,是人。
霍慎之斂眉:“本王什時候說過?”
李善慈如大夢初醒,連忙從袖子麵翻找:“信,慎哥哥你寫給我的信麵說過,但是被燒的隻剩下這一封了,你也說過,我永遠護著我,疼惜我的。”
裝滿謊言的罐子要被砸碎的那,李豫渾身緊繃,手腳冰涼,爆發出萬鈞之力,推開霍影。
“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