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關鍵時候腦子夠用:“這個臣也不知,師父說九爺的脊椎骨裂了,得修養不少時間。”
武宗帝眯起雙眼,狠狠揮了揮手。
德勝公公進來,才聽見武宗帝冷笑:“什脊椎骨裂了來不了,分明是故意不想要進宮。老九仗著自己軍功卓著,仗著如今沒有能壓製邊疆的人,就開始驕傲起來了!”
德勝公公勸慰了兩句。
武宗帝怒:“老九身邊的這些人,還各個都是有身份的。一個陸鶴,一個雲姒,過幾日,還要娶北涼公主,可當真是決心成為朕的眼中釘啊!”
屋外風聲陣陣,陰沉的光籠罩在武宗帝的臉上,嚇得殿內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彼時的李豫剛回到了驛站。
推開門進去,昏暗的屋子麵,李善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發直。
“妹妹?”
李善慈才吃了藥,聽見李豫的聲音,一點點從床上爬起來。
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坐在自己床邊的李豫,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為什騙我!”
歇斯底的叫聲,沙啞難聽。
李豫緊緊握住李善慈雙手手腕,看著她癲狂的樣子,出聲安撫:“冷靜些,你現在不能激動。”
“騙婚啊,哥哥,我的皇兄!你真的是為我好,還是想要看我遺臭萬年。我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成了一個跳梁小醜,你叫我怎冷靜!我的情愛,都是你騙來的,一年,整整一年!”
“這一年,我為他流了多少淚,念過他多少遍,想他想得多少次輾轉難眠,你知道嗎?”
哪個女子在心愛的男人麵前,不希望自己是最好的。
可是一想到今晚,李善慈隱隱又快開始崩潰。
“我還自作多情,處處為他考慮,站在九王妃的位置上,想要替他操持府中一切!驅逐羽哥兒,趕走王叔……到頭來,他根本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還懷疑,是雲姒治壞了他。這一切,都是你因為你源源不斷的欺騙,哪怕你早點跟我明說,我也不至於如此可笑!”
李善慈崩潰大哭,這一次,眼角滾下血淚,血開始變得烏黑。
“妹妹,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