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霍臨燁手中。
冰涼指尖觸及到他滾燙的手心,居然叫他生出幾分渴望,甚至平息了他體內的煩躁。
“下次若是皇宮的人叫你來給我看病,你不願意,就不用來。”
雲姒詫異,俯視著床上的人:“你說什?”
霍臨燁知道她聽清楚了,並未重複,隻繼續道:“我也會叫烈風不要去叨擾你,生死,自有命。”
雲姒眉心一動:“我人在大周,你以為能違抗大周的皇命?君要臣死臣不得的死,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還是你的自我感覺依舊良好,覺得是我放不下你,才來眼巴巴的來的?”
霍臨燁這次卻並未生氣,唇邊隻有幾分苦笑:“不可能了。”
看著霍臨燁眼底的寥落,和他現在一無所有的樣子,雲姒內心居然起了幾分舒爽。
“烈風?”
霍臨燁看著烈風出去送雲姒,便出言喚了他進來。
“主子,她沒有走,在院子麵坐著。”烈風臉上有喜色。
霍臨燁心中升起少有的安定,他從不知,這股安定,居然是從前自己口口聲聲叫“毒婦”的人帶給的。
到現在,一無所有,他才真的看清楚身邊的人,真的明白,他都錯過了什。
可是,這輩子,雲姒可能都不會再對著他笑。
霍臨燁閉了閉眼,摒棄這些無用的念頭:“你手中拿著什?”
烈風揚起手中的膏藥,臉上帶著歡喜:“是雲姒給的,她看屬下手腕活動不便,就給了這個,說貼兩次就好了。”
霍臨燁的目光變得複雜。
她對一個下屬,尚且都比對自己好。
呼吸聲在房中變得明顯,剛才還吵鬧的屋子,現在安靜得可怕。
“主……主子……怎了?”
烈風瑟縮了一下,默默地將膏藥藏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