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下了，他亦不曾半夜去尋過她。

如今……

他眉心微蹙，手指落到雲姒臉頰，緩緩劃過：“可醒著？”

臉上癢癢的，雲姒哼哼了一聲，轉過身來，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我……睡……著……了……”

她閉著眼，此時未見，他已退去一聲清寒，眼底笑意溫和。

斑駁的光影，他收回手，嗓音顯得有些低：“雲大夫睡著了還能言語？”

熟悉的聲音？

雲姒皺眉，緩緩睜開眼。

明暗交錯的光，雲姒的視線一點點地清晰。

“九爺？”

她腦中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直著身子跪坐在床邊，仰頭看著他。

“這又是在做夢呢？”

胳膊費力地抬起，纖細的指尖，順著他的眉眼，落到他挺直的鼻梁。

今夜的月色正好，折射在他臉上，竟將他襯得肆意慵懶。

九爺的眉眼生得太過好，棱角分明的英俊，加上半生的功績，更是給他這個人加持去了神台之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仔仔細細地看他。

等她的手，落在他唇邊，削薄的唇，很軟，很……？

雲姒的手指，落在他口中，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疼！”她吃痛地叫了一聲，快速抽回手。

可是已經晚了！

“九爺！”清醒了。

霍慎之握著她的手腕，朝她欺身逼近：“摸夠了？”

雲姒閉緊了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鬆開她，聲淡緩慢：“夢到什了？”

雲姒：“……”夢到你了呢……

“夢到本王了？嘴一直在喊不要。”

雲姒的神經像是被他拉扯，揉碎，放在火上炙烤。

她嘴唇抖了抖：“沒……”

“夢，我給了你什，你不要。”他的嗓音低緩，在這曖昧的夜，別具蠱惑的纏綿。

雲姒的身上發軟。

這都是她吃了淮王的藥之後那天夜，第一次，夢到了九爺，也是第一次，她對他產生了要不得的想法。

霍慎之側身過去，燃起一隻燭火，借著光，清楚地看清她。

雲姒下意識地往退了退。

可是她不知，她隻要一怯，他那股蹂躪欲便收不住。

“九……九哥。”

她借著今天，改了口。

“其實我……”

然，還未全說完，他已俯首。

桌上染著微黃的燭火，他的眉眼英俊極了。

呼吸之中，沉水香的氣息已到她臉頰，鼻尖蹭過她。

在這個夜，九爺的嗓音，溫柔誘惑：“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