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公公的臉已經嚇白了。
這個搞法,陛下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雲姒假裝沒有看見在一旁都急得跳腳的德勝公公,隻快速的開始盤算著下一步。
霍影的辦事速度很快,很快超乎雲姒想象。
半刻鍾都不到,更是沒有叫等。
幾個書生打扮的小老頭,就被帶到了雲姒跟前。
雲姒掃了他們一眼,找來了一個鑼鼓,站在樊樓最頂,敲響鑼鼓朝著下麵的人流宣布:
“我乃西洲雲氏雲姒,就是你們口中的前楚王妃。這幾日,皇城之中到處都在傳,我跟楚王舊情複燃,一些膽大包天的老百姓居然還埋怨到陛下身上去了?”
“今日找幾位說書先生來,要幾位先生,從早到晚地在樊樓,天香樓,一品樓,食為天,還有京城東巷人流最多的台子上,為我說明情況,免得陛下遭人說棒打鴛鴦。”
樓下,幾位說書先生為之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霍影直接出示九王府令牌,遞給他們銀錢。
德勝公公站在雲姒身邊,著急地勸道:“六小姐,你……”
“看到沒有?”雲姒一把抓過德勝公公,將他朝下推了推,皇宮麵的衣著,誰敢錯認?
“這是陛下近身大太監德勝公公,得意來督促我澄清此事。”
德勝公公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不是啊,他沒有啊!
“六小姐說話做事半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嗎,若是舊情重複,到時候你還有何臉麵?”
樊樓下,有百姓詢問。
法不責眾,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詢問了起來。
“現在把話說這早,沒得到頭來打自己的臉。我們滿城的百姓,都知道六小姐為了楚王殫精竭力傾盡一生醫術呢!”……
德勝公公在高樓上,聽見最下麵的百姓喊,也跟著道:“是啊六小姐,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樣,沒得叫楚王殿下不好做人了!”
“楚王殿下跟我的麵子重要,還是陛下的麵子重要?陛下都叫人誤會了,為了我跟楚王的事情,背了那多百姓的歎息埋怨,德勝公公,你這個做奴才的,反而為楚王著想,你安了什心?”
這是要給他安罪名啊!
德勝公公急得快要跺腳。
陛下本來就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半推半就地撮合雲姒跟楚王,現在卻叫雲姒搞了這大陣仗澄清,雞飛蛋打不說,還打了臉,這當真是……
“我與楚王霍臨燁,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絕無重來的可能。我雲姒,這輩子嫁給販夫走卒,也絕不會嫁給楚王。天下女子亦然,若在婚姻之中吃了苦,就不要走回頭路。若回頭,今後就算是你的夫君打死你,你也是活該,是你自找的!”
雲姒的決絕,敲得樓下許多的平民女子,聞聲的貴婦小姐,都震驚不已。
“女子以夫為天,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大逆不道!”
“女子鬧和離就夠離譜了,這六小姐,怎還能在這教唆?”……
動了那些猥瑣下賤男人的利益,他們不幹了,開始攻擊雲姒。
道不同不相為謀,雲姒懶得跟這些男人言語。
此刻,霍臨燁也剛好追出宮門。
看著立於高樓的雲姒,身上披著日暮霞光,沒有從前的半分影子。
“陛下準許我們和離,是天恩,我當真感激不盡!”
在所有人的眼前,雲姒豎起三根手指:“我,今日當著城中百姓,當著天地神明發誓,我雲姒終其一生,寧可孤獨終老,死無全屍,也絕不再入楚王殿下的門。若有違背,不!得!好!死!”
決絕狠辣的話,擲地有聲清晰無比。
她眼底的果敢剛烈,更是震驚了每個在後宅痛不欲生的女子。
原來,女子還可以這樣活?
“王爺……”
烈風看見自家王爺捂住了心口,往後退了一步,急忙去扶:“王爺你怎了,別嚇我!”
“烈風,雲姒的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很耳熟?”霍臨燁心口疼得發麻,唇邊的笑,也越發的諷刺。
這種痛,超過身體疼痛的千倍百倍。
烈風眼底出現一抹悲色:“是……這跟雲姒第一次入楚王府時,新婚之夜,派她身邊的人來請王爺,王爺親自去對她說的大致無二……”
——“本王以霍氏皇族之名起誓,本王絕不可能喜歡上你,更不可能碰你。若有違背,死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