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如明日再送,殿下的病沒有好,明日宴席上,也順便叫六丫頭看看,也讓你們,相互認識。”
再次說了幾句,雲江澈才下馬車。
他的臉色,已經沉到了極點。
“今夜看到的,就是她,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著麵具,與一個男人穿街走巷!”
淺紫色如意雲煙裙,可不就是他當時看見的嗎?
這京城,有幾個貴女能穿得起雲煙裙?
“公子會不會是弄錯了,萬一不是咱們家六小姐呢!六小姐不是那等隨便的女子,經過了楚王的事情,不會隨隨便便的再找依托,定然會向著家了。公子,可要確定了,不然會傷了六小姐心的!”
河溪趕緊勸。
雲江澈也快速地冷靜了下來。
“是,對,她不會了。當初家跟她千說萬說,楚王不是良配,她還是執意要嫁,吃了虧,肯定有記性。沒有親眼見到,隻是一件衣服,也不能胡亂定下。這件事情得快,我聽說,楚王快回京了。”
雲江澈有些自責。
現在的雲姒已經跟之前那個怎講道理講不通,油鹽不進的雲姒,不一樣了。
她長大了,不會亂來的,會知道家族榮辱了。
有了這樣的自我安慰,雲江澈心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雲姒醒來時,就看見了桌子的暗格放著的手鐲。
她想起太妃的話——你知道,阿九為什會抵觸女子嗎?
沒有什抵觸更抗拒,是與生俱來的。
若是太妃不提,她都不會去想這一茬,畢竟他們在一起時,那快樂。
“空青,你去找霍影問問……”
雲姒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就有人稟告:
“五公子派了人,請六小姐過去,給人醫治。病情緊急,還請六小姐快些。”
等到了天香樓,雲姒進去,沒成想,卻看見雲江澈跟那個叫“商陸”的男子坐在一起。
“五哥,你們認識?”雲姒的臉上,快速地劃過一抹詫異。
經過了昨晚的事情,雲江澈心中到底有些愧疚,這樣不堅定,隨便懷疑了雲姒。
他讓雲姒坐下,方才道:“你們的事情,殿下已經跟我說了。”
“我們的事情?什事情,大夫跟病人的事情?”雲姒本能的有些排斥這種宴席,也不知為何。
“殿下……”她挑眉,看向了雲江澈身邊的人。
雲江澈方才要開口,姬澈已經出聲:“商陸,是孤的表字。孤乃西洲太子,姬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