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陳皇後的臉色全然塌了,聲音尖銳地追問。姬澈閉緊眼,牙關緊咬,手因為用力握緊,而左右顫動。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兒臣……不能人道了!”陳皇後差一點嚇得暈過去。“什時候的事情,找太醫了嗎?是不是因為入大周,刺殺掉下水的事情?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若是叫你父皇知道了,那你的太子之位……別說太子之位,便是皇族的名分,都要煙消雲散了!”那時候,她這個皇後,還不成一個笑話?姬澈睜眼滿是恨意,額頭上,青筋隱隱浮現:“去了大周便開始起起伏伏地病了好幾場,那時未曾招幸,回來的路上,還沒走到一半,便發覺不對。若不是因為去接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兒臣不會如此!”陳皇後遍體生寒:“太醫怎說?”姬澈眼中又被刺痛:“太醫無用,兒臣已經殺了。其他人,也是無用。如今,兒臣唯一的路,就在雲姒身上了。若雲姒能治好兒臣還好說,治不好,她就應該嫁給兒臣,用她雲家的所有,來賠償!”陳皇後後悔萬分:“早知道,昨日本宮就不給她們下馬威了!這下怎辦?雲霆風請了旨意不嫁雲姒了,那……”“有的是辦法。”姬澈不怕這個。“父皇的旨意都能隨著朝臣跟自己的政權更改,還有什是改不了的?母後,你且千萬不能在拖後腿。”姬澈現在看清了自己父皇對自己的心機,局勢,也就明朗且嚴峻了起來。“雲姒,我一定要得到手!”-與此同時,另一頭。空青傳來了消息,低聲在雲姒耳邊道:“主子,九爺傳話來。這件事,等著他來解決,您不要跟家人起爭端,也不用心急。一切,交給他。這是他,應當應份應做。”雲姒沒有跟家人起爭端的想法,倒是想要自己來解決。可是他說了他能解決,她又不由好奇,他還有什辦法可用。書房,已經沒有別人了。蔣淑蘭端著茶進來,柔柔地放在他手邊:“姒兒的事情……”“要不然你來當這個家主吧?”雲霆風放下筆墨。這是她第一次對妻子冷臉。“淑蘭,假如你是旁支,我的女兒犯了讓家族蒙羞的大錯,但是我頂替她受罰,為了幫她還把家族之中的人都請了去給她作證。回來,雲家就成了西洲的笑話,我還是家主,女兒回來還是嫡女。而你一個旁係,不但因為我女兒犯錯讓你家女兒被人恥笑。你們隻要犯了錯,就要按照法規狠狠懲罰,你覺得我公證嗎?我配得上做這個家主嗎?”..“淑蘭,我已經在她跟楚王的事情上,放縱過一次了。”雲霆風的情緒,顯然是有些崩潰了。“你隻想過女兒的情情愛愛有多不容易,你怎不想想我?我在朝政是有多不容易,我作為雲家家主,又有多不容易?你是不是以為處理這些,就像是過家家?”不容易到可以一個月不回家,幾夜幾夜不睡覺,是這樣,才有雲家現在的啊。雲令政也在書房,就靜靜地聽著,這才開口:“母親今天隻說我是為了自己利益才這樣對妹妹的?我若是為了利益,就直接殺了她而不用苦口婆心說了。就因為我們不允許她跟個男人在一起談情說愛,您就這樣否定我們,您肩膀上沒有挑著雲家的擔子,這件事情,您管不了。”蔣淑蘭現在左右為難。雲霆風隻把雲姒叫來,問她:“這件事情一捅出來,影響的是兩國臉麵。咱們的陛下,必然不會給家族麵的人好果子吃。你
的哥哥們,也要受累。你換位思考一下,你的哥哥們無辜,家族中人無辜。”“姒兒,一個男人而已,難道比得上你的家人?你回去想想,不用急著給爹爹答複。總之,你們必須分開,沒有餘地。或者,你想要跟先前嫁給楚王那樣,一意孤行地跟我們斷絕關係。”雲姒重重地磕了個頭:“我的父母恩德,有這一身骨血,才能苟活至今。一不會因男人拋棄家人,二不能因禮教,放棄行醫治病。我如今還未能想到兩全的辦法,但一個問題,總有千萬種解決之法,我總能叫父親,母親,哥哥們,滿意的。”雖然這樣的答複,也沒有給答案。但是雲霆風心,好歹是舒服點了。雲姒沒有像是上次那樣,糊塗愚蠢到跟發了瘋般,不同意就要跟家人斷絕關係跟往來。看著她出去,雲霆風揉了揉太陽穴:“再給她點時間,不要逼她,她總是會想通的。”像是說給雲令政聽。又像是安撫他自己。蔣淑蘭沒有再說什。這一出去,雲令政理智地抓到了主觀上的根本原因:“父親,你說若是九爺不允許她行醫了,她還會不會跟九爺在一起?”雲霆風如今很清楚雲姒的脾性,也是理智又正確的開口:“她能說出方才那番話,自是不願意,否則,她也不會冒這樣的險……”說到了一半,雲霆風忽然像是想到了解決這個事情的關鍵。雲令政本就是沒有什情愛的怪物,他理智冷血,沒有一絲人欲的開口:“尋一個一心一意愛護她,包容她支持她行醫的人,那就既能解決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