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色,雲府門口,一個少女領著身邊的婢仆,沒有通知任何人,跪在了雲府門口。而此刻,霍臨燁在驛站之中,看著西洲的萬家燈火。烈風站在他身後,道:“太子還沒有回太子府,隻是明帝那邊,請王爺等毒清了之後,早日啟程了。”霍臨燁身上的毒還沒有幹淨,他閉著眼,聲音冷寂:“等姬澈回他的太子府,敲碎他的膝蓋,再走不遲。”他可以受折辱,但受過的,必當千百倍給出去,否則,何以抵消?“還有一件事。”烈風猶豫了一下,才道:“雲家那邊,雲夫人讓雲大人以他的名義,邀請王爺明日一早,在玉吹簫一聚。說是王爺救了雲夫人一命,他們要感謝。”霍臨燁睜開眼,沒有猶豫,微點了一下頭。隨後,便緩緩轉頭,目光尋著雲府所在的方向看去。而此時,向去……“娘娘,人都來了。”陳皇後借著回母家的借口,來到了太子府密室。看著進來的一行男人,陳皇後抬抬手。虞晚梔剛睜開眼,便看皇後。她嚇得在地上往後退:“皇後娘娘,你要做什!”陳皇後道:“你已經是太子的側妃了,就要承擔起側妃的這個責任。聽話吧,他的病,不能沒有人證明是假的。隻要你懷有身孕,一切就能不攻自破。”虞晚梔的臉瞬間一白。密室關上,一切聲音都隔絕的幹幹淨淨。“好好招待著虞氏,不要讓她知道這些。聽說她小女兒今日傍晚回來了?跟虞氏好好說說,哄著虞氏把她小女兒也送過來。姐妹兩個,總有一個能早點懷上孩子,解了本宮之憂。一個姓出來的舌頭,好用!”陳皇後站在太子府正堂之中,看著明月,她充滿了不耐:“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想著怎把雲姒給弄死。本宮不管你是不是要追到天涯海角,總之,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要她的命。事成之後,你再回來。”明月眼底有恨意,重重應了一聲,便快速退下。.虞晚梔之前關“狗”的地方,已經沒有人在伺候了。明月來的時候,隻看見被關在籠子,渾身髒汙的人。少年看見她,瘋了一樣的衝過去,卻被鐵鏈重重的拉了回去。明月看著不斷掙紮的少年,冷笑:“你還想要見她呢?那晚上,你差一點害死她母親,她要是知道是你,一定會殺了你!”掙紮的動靜頓時沒了。少年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握著鐵欄:“不……我不是故意的。”“那一晚,她母親中毒之前,你先下的手,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她父親已經再查了,大約的畫出了你的長相。你現在說不是你做的,誰信?”明月走到他跟前,想要在她嘴塞進一顆藥去,卻被狠狠咬了一口。“啪!”她伸進鐵欄,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有本事你就別吃飯也別喝水,也別昏死過去,否則,這能夠控製你的藥,一樣能夠到你嘴。”“回來……求求你,讓我見見姐姐……”他生出傷痕累累的手,不斷的朝著出了門的明月夠。宅院麵,隻能聽見他一聲聲嗚咽的哭泣。第二日一早,雲姒便被空青叫醒:“虞氏的小女兒回來了,在大門口,沒有驚動任何人,跪了一夜,今早下人開門,才看見她的。”雲姒收拾好,快速到正堂。就看見一個穿著簡單的少女,跪在雲霆風跟蔣淑蘭麵前:“舅父舅母,我知道母親跟姐姐犯下大錯,便回來了。舅父舅母寬容,雲姒表姐心善,所以,我想厚顏求舅父舅母,幫我幾個忙,我願意以死相報。”
雲姒快步走過去。少女聽見腳步聲,轉頭看見是雲姒,也朝著她拜了拜。動作虔誠,像是在災禍的人,祈禱神明。蔣淑蘭見她遲遲不起來,便道:“你從來都是很好的孩子,你且說,想要我們幫你什?”雲姒坐在了一旁。她對這個人不是特別的很了解。隻知道她從小不太喜歡說話,也不喜歡露麵,但是很心善。鍾氏喜歡罰跪,她會給自己送吃的。此刻,跪在地上的聲淚俱下:“我的第一個請求,想要請舅父幫我休書一封到虞家,改了我在虞家族譜上的名字,我從此不叫虞銀堤,我叫虞陽熹。”雲姒一聽便猜到了其中的深意。虞銀堤,虞引弟。把一個女孩子取這一個名字,虞氏當真是……自己在男人那淋了雨,順手也把自己女兒的傘撕碎。雲霆風感慨無比:“你從小膽小,我也說要幫你改,你母親不讓,你也說不用。舅父這就修書一封,讓虞氏一族把你名字改過來。虞陽熹重重叩了一下:“多謝舅父。陽熹還有一個請求,請舅父做主,不要讓母親跟虞家那邊,隨意安排我的婚事,我還想要離開。大魏那邊有女子學堂,我……”“什陽熹,改什名字!”虞陽熹的話還沒有說完,虞氏的聲音已經到了。現在虞氏仗著自己身後有皇後娘娘撐腰,無比的囂張。雲家,自然也是不好攔太子側妃的丈母娘的。“我來找我小女兒,你們沒理由攔著我!”虞氏揮開常嬤嬤的手,直接就過來,一把抓起了地上的人:“女兒家不好好嫁人,你還想著去學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