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之抬手刮了刮她的臉頰:“你生病了。”她的身子緊緊地貼近他。身上的冰冷消失得無影無蹤。反倒是燥熱,叫她有些口幹舌燥起來。外麵突兀的起來下屬稟告的聲音。越靠近京城,刺殺越多,他也越忙。她這一路,在他的護佑之下,都沒怎見過血腥。眼下知道不是時候,就鬆開手。霍慎之撫過她綢緞般的頭發:“我很快回來。”他才離了身,雲姒就覺得那股冷意詭異地爬了上來。與此同時,陸鶴看著師父倒是去快活了,他跟空青還有南絳,都要凍死了。急忙叫住霍影:“霍影,我們有點冷。”霍影挑眉看著緊緊挨在一起的三個人。就像是三隻被冷到的雞,縮在牆角,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自己。“冷就多穿衣服,跟我說又有什用?”霍影要出去。陸鶴看著霍影穿這少,還挺健康,心就扭曲了起來。他坐在空青跟南絳的中間,兩邊都是女孩子,她們身上跟冒著寒氣一樣,反正他是受不了。“你過來一下!”陸鶴從被子麵伸出手,朝著霍影招了招。霍影對自己人沒什防備。才過去。陸鶴就跟回光返照一樣。身子猛地一撲,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霍影,好家夥,你怎跟個移動的火爐一樣!”說著,就要把霍影拖進窩。空青跟南絳看著霍影滿臉的不耐,隻敢往邊上讓。陸鶴又騙又賴又哄:“霍影,你不會看著我們冷死的吧。這的炭火不夠了啊,你在我們這待一會兒,我們隻要一出汗,就都好了。”霍影被死拽的衣服快要裂開,身子都沒有動一下。但是看著陸鶴當著兩個姑娘的麵,弄得這難看。他臉上,始終不好看。“夠了,你放手。”陸鶴仰頭看著他:“你先進來!”“你先放手!”霍影對陸鶴已經沒有耐心了。陸鶴:“先進來!”這鬧,真的挺難看的。霍影忍不了他。就矮下了身子……陸鶴看著霍影麵色不好,但是卻跟一尊大佛一樣的坐在了中間。他高興得很:“好了好了,你們別貼著我了。你們這些小姑娘,身上陰氣重,冷得要命。貼霍影吧,吸他的陽氣!”霍影眼底是深深的忍耐,警告地開口:“陸鶴。”陸鶴厚著臉皮,裹著被子靠近了霍影。空青跟南絳,看著這個勢頭,鬼使神差朝著霍影身邊挨近一點。是……是有些暖和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陽氣重?現在,除了霍影臉色不好,其他人臉色都好了。夜色深沉,九爺的房間溫暖炙熱。雲姒卻覺得如墜冰窖。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窗外的暗沉一片的天,覺得不對勁起來。“這流感,吃了藥怎一點效果都不起?”她坐起身,忍著透徹的寒意,想要去看看在十一的陪同之下,沒有驚動人。剛出了驛站,遠處陰影,一個纖細嫋娜的身影,才在樹下顯露了出來。不是蘇韻柔,還能是誰?她紅唇綻開一抹笑,看向了身邊的男人:“戰奴,你的毒術,果然厲害。不枉我娘,臨死前還要尋了你給我。”當日戰奴奉蘇韻柔的命,將玉佩送去給雲姒,就是先吃了毒藥,讓戰奴臉上帶著麵具,遮掩著臉上的疤痕,低頭道:“小姐是想要對付楚王,但又知道雲姒跟九爺之間的關係,何必來招惹她呢?”蘇韻柔勾唇一笑:“霍臨燁始亂終棄,薄情寡性,雲姒更是仗著自己的家世背景,壞了我一生。他們,我都不可能放過。”話音一落,驛站主院,驟起大火!燃燒著火焰的箭頭,如同流星墜
地,一點預兆都沒有,密密麻麻地朝著驛站落了下來。驛站之中有多少無辜,蘇韻柔已經不在乎了。她眼底燒著灼灼的火光:“這些命,都是我出人頭地的踏腳石!”天幹物燥,一點火星,足夠撩起震天大火。蘇韻柔是火,借武宗帝的風——“殺!”陰暗的角落響起一聲號令,伺機而動的黑衣刺客,紛紛從陰暗的角落冒了出來。“但凡從驛站出來一個,就殺一個,絕不留半個活口!”主院外,專門安置病重士兵們的小院。雲姒才確定,她同著一百多號士兵,不是生病,是中毒。她的毒,比這些人都要深!一聲聲的哀嚎更雜亂的吵鬧,就響了起來。“怎回事?”雲姒站起身。十一快速衝了進來:“主院的猛火燒了起來,外麵還有沾了火油的毒箭,連連往我們這落,我們的路,都被堵死了!”他的話音才落,沾了火的箭,就從天上落了下來。流矢如星,破開風聲,沒入血肉,人如螻蟻,及時撲滅火,拔出箭,也逃不掉箭上的毒。雲姒震驚地看著這一切。大火,毒箭……武宗帝連給他保衛國家的將士,都要殺!他到底……還有什資格做皇帝!“我們做先鋒隊,先衝出條活路來,其他人,緊緊跟在我們身後。”為首的將士話音才落,幾乎所有躺著的重病的士兵,紛紛不懼死地站了起來。他們所有人沒想過退縮,都要做……敢死的肉盾,護並肩戰鬥的人一條生路。“不要急,聽我的,我帶你們所有人一起出去!”雲姒身上的寒意被熱血抵抗。這種情況下,哪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