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是沒找到。”烈風站在門口,看著坐在陰影的人。“攝政王府那邊,也沒有動靜。陛下也到處派人找了,可是還是沒找到。”從事發到現在,已經五天六夜了。雲姒不知蹤跡,更不知生死。霍臨燁從陰影站起身,環視著周遭。這是雲姒早前住的院子。他吩咐了人下去,要做的“敬她如她在”。這所有的擺放,所有的東西,都跟她在時一樣。可是人,似乎再也不會回來了。他收回眼。先前的痛苦跟撕扯,早就被隱藏在了臉下。恍惚之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城找不到,那必然是沒有進城。去城外找,找最近的那些城莊。每一處,都不能放過。”他的聲音,在黎明前夕,冰涼冷靜。京郊,天邊綻出一道光時,是屋內的第五天清晨。麵,男人似乎已經饜足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收拾。”門打開,空青帶著幾個小丫頭推開門。便發現,麵亂成了一團。浴桶傾倒在了地上,水滿地都是。床上的帳幔已經撕扯塌了,落在了地上,被流淌過的水沾濕。越發靠近內室,那股曖昧的氣息,就越發濃重。是沉水香,混合著清洌甜香。蠱惑人心,騷動神經。九爺坐在床邊,隨手拿起一件幹淨的外袍,隨意地套在身上。脖頸上的吻痕,鮮明刺眼。那袒露的胸口,分明的肌理上,還遍布了不少的抓痕。一個小巧的牙印,深陷他胸口的肌膚,隱隱似要滲血。便是這隨意穿著,他走過去,將他的人用薄被裹住,抱到了一旁依窗而坐。空青無聲地示意了人收拾著外室,在領著那些個精明的,去收拾內室。便是再怎精明,才進內室,聞到那股曖昧的氣息,個個都臉紅了起來。她們都是沒經曆過的,但是也受教過。可是這樣的場麵,是沒見過的。空青倒也淡然,畢竟是雲夫人親自調過的……可是看見床上那些被撕扯壞了的衣服,還有地上的衣服。她有些擔憂自家主子被折騰壞了。轉過頭小心去看時。便看見九爺的懷中,自家主子伸出了手。.光裸的手臂,布了不少曖昧的紫青,纖細的手指,輕輕覆在九爺唇邊。九爺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眉眼之間,是誰也不曾見過的溫柔。他聲音低啞哄慰:“吃些東西,我們再來,嗯?”空青沒聽見自家主子輕輕地應了一聲什。隻是她看見九爺對主子這好,她放心了。便快速收回眼,冷眼示意內室,那些丫頭們還沒有出去。那邊的人,已經吻了起來。那聲音,也未曾克製。等空青拉上門,便聽見麵雙雙落進床鋪的聲音。那條髒了的被子,便被扔下了床。主子們恩愛,送了吃的進去之後,各個守規矩的沒有多看,快速走了出來,退到了遠處。朝陽籠罩萬物,黑暗無處可躲,四方皆是光明。空青歡喜的出來時,剛好迎麵看見了南絳。“我看見我家主子了,沒事!”南絳訝異了一瞬:“這種毒強得很,女子用了,下場都是極慘的。阿姐居然一點事沒有?”“沒有哦!”空青驕傲得很,雙手合十,放在下巴那,滿口的開心感慨:“九爺可疼愛我家主子了!你這輩子都沒見過,九爺溫柔起來,是什樣子。”空青絲毫沒有注意,牆角那邊冒出個腦袋。還拉著南絳,開心地道:“我家主子喜歡什,九爺隻要能找,都找得到。主子說了,九爺雖然從來不說‘愛她’,但是每件事情,都落得結實,事事考慮周全。而且
!”南絳滿眼的羨慕:“而且什?”空青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而且,我家主子要是之後懷孕了,九爺肯定會好好護著愛著,更是要把她捧在手心,一定會叫我家主子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的!”南絳不理解了:“阿姐沒事,九爺也沒事嗎?他才一個人,那個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空青愣了一下:“我沒有注意看。”她隻顧著關心她家主子了嘛。“九爺就師父這一個女人,從頭到尾這才碰她,能有什事兒?”陸鶴的腦袋,終於全冒出來了。他扛著個小麻袋,喜滋滋地衝到了空青跟前:“去熬煮了吧,這是我尋到,滋補身體最好的藥。”“我看看是什藥!”南絳蹲下來。空青跟陸鶴也跟著蹲了下來。袋子麵,都是一些上好的山參。海的,天上的,水的,山的,所有名貴的,一包包地配置好了。“這是你的主意?”南絳都不信陸鶴什時候這心細了:“你上哪找這齊全的?”陸鶴擺擺手:“不是,是霍影的主意。段氏山莊在老莊主在時,就是四海列國最大的藥商。山莊,許多的醫書古籍,造就了當時不少的厲害大夫。最厲害的,當屬老莊主的女……”“陸鶴?”霍影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出現。陸鶴還沒有抬頭,就看見自己跟前落下的一片陰影。他趕緊把麻袋攏好,交給空青,非常正經地開口:“等會兒你送過去,這個時候,我一個男人不好過來。”還沒有說完,霍影就直接提起了陸鶴的後領。陸鶴吱哇亂叫:“霍影,你身上的傷可是我幫你醫治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