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巴掌大的小臉,在被子,一頭烏黑如鍛的發絲鋪在枕上。黑白分明的眼帶著水汽,聲音軟糯:“我們這樣,幾天了?一天……還是兩天?”霍慎之眉眼深邃,看著她,嗓音低低啞啞:“不過五天五夜,今天是第五天。”..雲姒驚訝地看著他。五天五夜?她不記得了。她清醒時,已經被他拉在懷中,喂著粥食,收拾著身子。而後,在她清醒之後,他們又……感覺到腰腹被輕柔地撫弄著。等雲姒回過神,便看見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眼底幽暗。他,動情了。“不……不要。”雲姒搖搖頭。霍慎之看著她躲,笑道:“就這點地方,你怎躲。”雲姒:“這五天……一定會懷孕的。”霍慎之仔細地看著她,薄唇勾出淡的看不見的弧度,整個人,帶著濃烈的蠱惑:“懷孕這種事,就算是再厲害,也沒有一定能成功的。”他本就生得英俊,聲音也極好聽。在他身份跟地位的加持下,隻稍稍放低自己,便顯得尤為溫柔可貴了。而現在,他的溫柔,是雲姒真真切切感覺得到的。她身體的感覺被喚醒。卻是沒躲。她是切身的體會到,他重欲,極其重欲。此前克製了這久,現在,是說什都不會在克製了。雲姒隻勾著他的肩膀,撒嬌一樣地道:“大夫權威發言,你別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就肆無忌憚。”霍慎之的手放在她衣帶上時,低聲道:“有句話你說對了,年輕,身體好,肆無忌憚。”他咬著她的耳垂:“除了你,我沒有碰過任何人……”他現在,是徹底不可能控製的。想要,便一定要得到。就不說,方才被打斷,掃了興的事。愛海沉淪,巫山雨急……而後,他將她收拾幹淨,看著幹淨的床被,她薄紅嬌媚的臉蛋。霍慎之起身,用隨身佩戴的匕首,削去雲姒的一縷頭發。雲姒累的困:“九哥,你做什?”霍慎之不語,削了自己的一縷頭發。兩縷頭發,分別分開,又相互合在一起,紅線緊緊纏繞,分別裝進小小的錦袋。他將白色的收起,將黑色繡著滾祥雲邊的,放在雲姒手指。“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阿姒,我們的婚事,今已圓滿。”雲姒的手,握緊了黑色的錦袋,縮回到被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霍慎之唇邊攜著笑意,讓她坐在懷中吃飽了東西,才溫聲道:“睡吧,什都不用管,一切有我。”……外麵,鬧得厲害了。隻是不管多厲害,都沒有驚動到這。南絳怕得很:“楚王為什非要見阿姐?”空青也不知道:“九爺怎可能讓他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見?再說了,見到又能夠怎樣?”“不過霍影他們是厲害的。”楚王都把聖旨請來了。還是被攔下來了。霍臨燁看著抗旨的人,冷嗤:“抗旨不遵,就得斬殺!”“王爺!”烈風攔在了霍臨燁的跟前:“事已至此,不急於這一時。鬧大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烈風。”日頭高懸。霍臨燁眼底的陰鷙之色更濃。聲音之中,滿含警告之色。他今天,必須要見到雲姒!刀光劍影,震耳發聵。搏鬥之中,竟是不分勝負。霍臨燁麵色沉如墨,起身吩咐烈風:“燒了這。”“王爺!”烈風握緊了手中的藥:“您若是這樣,跟六小姐,便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霍臨燁仿佛是聽見什好笑的笑話。嗤了一聲:“朋友?一個滿口謊言,絲毫沒有倫理綱常,更在還是楚王妃時,就跟別的男人有了
首尾。本王瞎了眼,才會對她愧疚,才會連連後退,才會為她舍了心,給了情!”現在想起來,霍臨燁隻覺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個笑話。先前有多愛。現在有多恨。更多的,是痛。——雲姒,你真的贏得毫不手軟。便是這樣,你都懶得出來相見。更是絲毫不在意,不解釋。霍臨燁眼底泛起赤紅。他自嘲地冷笑。他到現在,居然還指望著雲姒出來解釋。說她不是這樣的人。說一切,都是誤會……“燒。”霍臨燁的聲音,突然無比平靜。下令時,其他人絲毫沒有猶豫。烈風拉住他:“王爺,即便是現在出師有名,可是您跟九爺鬥起來,隻能是兩敗俱傷,讓別人撿便宜。靖王他們,巴不得您這樣。而且……”烈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霍臨燁擋開。從今往後,他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成。要得到的人,一定要得到!霍影領著人,再次跟霍臨燁的能耐,出手,便不是段一跟十一他們能壓製的。他一步步,朝著內院逼了進去。見到的,不是雲姒。隻有……霍慎之。“沒必要攔我,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她。”霍慎之淡淡道:“若是她不想見你呢?”霍臨燁眼底多了些無所謂:“她想不想,那是她的事。”長劍,在日光下,泛起冷意。看著劍鋒,霍慎之唇邊勾起幾許危險。“住手!”雲姒的出現,及時地製止住了要兵刃相向的人。霍臨燁可悲的發現。在聽見她聲音的一那。他的恨意,蕩然無存。他居然,隻想要確定她是不是還安好,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