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霍慎之的情緒沒有一絲起伏,看向了武宗帝:“您的愛寵有孕,便是我皇家子嗣,自然殺不得。等她生下孩子,就隨左相赴死。”
武宗帝心中憤懣。
上戰場,哪有不上傷亡的!
用這種蠱惑人心的辦法來行事,居然還有人信!
“此事,再議!”
他以及失去嬌兒了。
現在來了這一個長得像嬌兒的,決不能出半點事!
而且,若再起爭端,他的皇帝威嚴,便要被挑釁沒了!
霍慎之便知道,他又想要用那些金蟬脫殼的辦法。
接下來,整整一天時間。
皇城門口血就沒有幹過。
平時百姓最愛看砍頭的熱鬧了。
可是接二連三的人一批批被拉上來砍頭。
即便是恨,心中也會怕。
那些官員就站在陰霾的天底下,剛開始還能撐。
慢慢的,已經開始受不住,開始作嘔。
便是武宗帝想走,也被霍慎之留了下來。
他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前方的頭顱一個個落地,嗓音平淡的道:“陛下身在京城,當是不知,這九族株連,比之數十萬將士死的連屍骨都拚不齊全,根本不算什。”
很快,皇城腳下,血氣熏天,令人作嘔,血流成河,百官無處下腳。
雲姒本是不怕的。
可是聞著那濃重的血腥味,隱隱之間,就想吐了。
“空青,回去。”
空青比較膽大,可是跟著雲姒,開過眼,見了世麵的人。
看著這種場麵,一點不害怕,甚至是興奮——這些狗官遭報應了,大快人心!
“行,主子,您坐穩了。”
空青駕駛著馬車掉頭,去的不是攝政王府,而是雲姒自己的府邸。
才看見雲姒的馬車離開,另一個馬車上的一張稚嫩的臉,便從馬車窗口,顯露出了一半:
“哥哥,咱們真是小看這叫雲姒的了,居然敢吩咐十一火燒萬壽堂,還要活捉我們,威脅娘親。現在看這個樣子,應該是還想要傍上前夫的親皇叔呢,真是自不量力。”
那小女孩頓了頓,轉頭去看麵。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轉過頭,看著前方監斬的男人。
“哥哥說的是呢,一個雲姒,不過是個小女子,不應該成為咱們娘親的心頭大患。咱們娘親,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是時候,咱們出手收拾收拾這些爛人爛事了,好好幫幫娘親了。”
話音才落,小女孩旁邊的馬車窗,伸出手,朝著遠處做了個手勢。
這一整日,皇城下血流不斷。
一直到了晚上,涉及此事,被送其他地方送到京城來的罪犯,才徹底斬殺完畢!
一陣風吹過,攜帶著幾分腥氣,那些官員,已經吐得上氣不接下氣。
萬副將在九爺身旁,無比憤懣地開口:“當初我們一個個從屍體爬出來,渾身都像是在血洗過澡一樣,也不曾像這些矯情的官員一樣!”
武宗帝寒著臉,起身,朝著身後的靖王看了一眼。
靖王今日被嚇得不輕。
此刻,也是壯起膽子,朝著蘇丞相蘇桓看去。
蘇桓忍著翻騰的惡心,走上前:“王爺,臣有一事想說。所謂攝政,是指坐在皇位上的人年幼,或者需要輔佐,才需要‘攝政王’。可是陛下如今,並不需要王爺攝政。還請王爺上交‘攝政’之權!”
蘇丞相一下跪,其他人,紛紛跟著下跪。
靖王也上前:“九皇叔若是不交出攝政之權,恐安朝臣之心。也會讓人覺得,九皇叔意圖不軌。九皇叔是心係百姓之人,為保天下安定,還請九皇叔交出攝政之權。”
武宗帝麵色淡然的坐在一旁,忍著作嘔的感覺,任由
“陛下。”
依舊穩坐在梨花木太師椅上的男人,通身的每一絲氣息,都滲透著威嚴,目光緩緩的將所有人剝了一遍。
甚至不需要言語,就能帶給人窒息的強勁壓迫感。
幾乎是觸及到他目光,那些跪著預備奪權的官員,氣就泄了一大半。
“陛下。”
霍慎之的眉眼間,甚至帶著一絲譏誚笑意。
這般不見血的無聲獵殺,於他這種喜歡屠戮的人而言,似乎不是很過癮。
“臣是很想要交還攝政之權,並且早有這個打算。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