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違背,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這時候,南絳敲了敲門,把一個盒子送到了陸鶴麵前,就趕緊離開。
陸鶴輕輕地撫著盒子,打開,遞到了正在消化這些的男人跟前:
“九爺,這是您在西洲給雲家人的許諾,白紙黑字都在這。師父甚至問家人要了回來,帶了回來。即便是在最難過的時候,都沒有想過把這些拿出來示威。”
“隻因為九爺說了一句——深情不能自控,帶來的,隻有軟肋跟多餘的情感。情愛,毫無價值。”
“在師父眼,在一個女子眼,這些不是承諾,不是籌謀,是你對他的愛,隻是愛。她把愛保存,隨身攜帶,珍重萬千。九爺,師父從沒有對不起誰。你們已經完婚了啊!是您謀她的!去西洲之前,師父受傷昏迷,從不信鬼神的您,為了讓她醒來,遠赴靈隱寺,數萬台階叩階而上,舍心血煉護身佛珠,隻為讓她醒來的可能再多一個。”
“九爺,你怎舍得傷她?”
“她不跟九爺說,是因為她‘懂事’的過頭,愛的過頭,知道輕重,知道這些日子九爺忙得厲害,空不出時間給她,她願意退後等。是一切,都以九爺的您的事情為先,她才把這些情愛之事放後的。”
“九爺……”
陸鶴哽咽:“這樣的人,您怎舍得傷的……與卿歡是您‘病入膏肓’的最後,給她的。她幫做命來愛惜,時時刻刻不離身……”
柳太妃站在書房門口,輕聲道:“這些事情你隱瞞得滴水不漏,無從查起。若是你還是不信,就去找李善慈查查吧,那孩子現在變了很多,也是知道你們之前的一些事情的。我本是不同意的,也為難過雲姒,你為解決我這個‘障礙’,洗清我身邊的人,行軍前,還托我關照愛護她。”
霍慎之站在陰影,手中是他親手簽下的白紙黑字,還有他的隨身印鑒,絕無作假。
陸鶴說的所有,他如聽旁人的故事一般。..
他從來不屑情愛,很難去想,自己竟能愛一個人,愛到那種地步。
匣子的最後,一封婚書,落在了他的眼——
某霍慎之,僅立婚書一封。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高堂在上,立此書為證。
予愛妻雲姒,永世同心。
—霍慎之親筆
轟然之間,疼痛的感覺,遍及肺腑。
似乎要
有什東西,猙獰著從他身體衝出來。
模糊的窺不見麵貌,他隻覺得是最重要的東西。
“九爺?”
書房麵,陸鶴已經被柳太妃待下去了。
霍慎之身體的痛盡數消磨,他叫來王叔,撐著桌案問:“雲大夫留的那些藥呢?”
王叔愣了一下:“今天六小姐不知怎了,去了後廚,把藥全砸了,說是九爺不用喝這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