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的院子距離東院不遠。
偌大的地方,收拾得幹幹淨淨,沒有一絲一毫住過的痕跡。
霍慎之就站在門口,目光一寸寸地打量過去:“原先的那些東西呢?”
段一複述王叔的話:“六小姐是讓手底下的空青來的,說是六小姐讓把帶不走的全砸了燒了,一點不留,要幹幹淨淨地來,幹幹淨淨地走。”
幹幹淨淨?
霍慎之眉眼淡漠,看慣了人心,倒沒什語氣:“真要幹幹淨淨走,也不必大張旗鼓。”
他沒有進去,轉身時,恰巧就看見了軍師領著段淩宵過來。
軍師瞧了一眼段一,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霍慎之並沒有那高的興趣來處理這些小事,隻朝著段一示意,讓段一開口。
“陸鶴已經受了刑,而且,離開了王府。”段一說得簡單。
實在是段一現在也沒有那好的心緒了。
這都熬了幾日了,還要解決這些小事。
軍師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隻是,我聽大小姐說……”
段淩宵緊張了起來。
這是要說關於納側妃的事情了?
卻不曾想,軍師話鋒一轉:“九爺身子不舒服,不如讓段氏山莊的大夫,為九爺看看?”
段淩宵的眉頭緊擰,有些煩躁。
紀叔為什不提做側妃的這件事情?
段氏山莊的大夫,一個個的也不是吃素的。
那醫術手段,實在是厲害的不得了。
把了脈,求醫者是個什情況,都能說得完整。
隻是……
“九爺手腕上的這道血線,實在是奇得很。九爺身上也沒有毒,什異常都沒有。隻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這些日子,又熬得厲害,有些疲乏。僅此而已……”
一連看了好幾個。
就連最厲害的毒師看了,有用毒給演示了一遍。
都是一樣的說辭。
“要是我等醫術不精,要,便是九爺手腕上的血線,這樣長出來,也沒有影響。畢竟,九爺也不覺得身上哪不舒服。”
霍慎之看了好幾個大夫都這說,已經覺得他們的說辭是可有可無了。
段淩宵眼瞧著軍師不給自己說,她也不敢冒險,隻道:“現在太妃出去外麵跟雲姒住了,雲姒的那個空了出來。九爺,能不能讓我搬進去?我現在住的那,實在偏遠。”
霍慎之依靠在椅背上,形容冷淡,興致也高不到哪去。
段淩宵說完了好一會。
他才吩咐段一:“把院子封了。”
這是不讓住的意思了。
段淩宵也不敢說什了。
聽著軍師跟九爺寒暄了幾句,才跟著離開。
走到安全的地方,段淩宵才忍不住開口:“紀叔……”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但是問出來,九爺當著我的麵回絕,你就徹底沒有機會了。現在能拖一時是一時,我就當做不知道,你也當做沒有這會兒事兒。總歸,段氏山莊各個地方掌事的人都快要入京了。到時候,眾人一起為你‘說話’,你還愁做不到正妃的位置嗎?”
段淩宵欣喜:“紀叔果然是最疼我的!隻是,我當真能做正妃嗎?”
“有什不能?”軍師負手而立,眼底精明無比:“他們這種人,身邊人的位置,不需要貌美如花,但肯定是要能幫助自身的。不然你以為,古往今來的‘聯姻’,從何而來?就是利益跟利益的結合,把
利益最大化!”
段淩宵還是有些擔心:“可是那個雲姒……她現在懷了不知道誰的野種,想要嫁禍給九爺。九爺還對她有情,現在九爺也不知道她肚子有了孩子。”
軍師冷冷道:“有權者談利益,沒權者談感情。自以為聰明的蠢貨,談良心跟談感情。九爺這樣的,就算是真的跟她有什,也隻不過是玩玩她而已,當不得真。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不管軍師怎說。
段淩宵直覺,雲姒威脅到了自己。
就在軍師走了之後。
一個消息很快傳了過來。
段氏的人,發現了霍臨燁的蹤跡!
段淩宵很快就覺得機會來了。
“如果能抓到雲姒懷的孩子,是楚王的,那就能徹底鏟除雲姒!你們,去查!看看霍臨燁,會不會在雲姒身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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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輪轉,天色亮開。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