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隻能是愚善。”
“不!”
雲江澈轉身下馬:“人在有選擇的時候,都會忘記自己是民,都會覺得自己是當權者,永遠沒有可能成為那些求救的‘螻蟻’的一天。今天是那群百姓,如果有一天那群百姓變成你我呢。若當權者不能為萬民謀福,而隻想著自己,那這世道,就真的爛了。所謂愚善,是好心做壞事,無底線的讓步。”
他聲音頓了頓,眼底有著最深處的自責:“當初小六弄垮咱們西洲太子之前,曾說過一句話,‘當權者不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隻想犧牲別人謀取利益壯大自己,又有什資格要求別人做聖人,無私為它奉獻’。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我從前覺得我不是,現在,這句話狠狠扇了我的臉!”
雨已經停了,雲令政看著弟弟下了馬車,麵容依舊冷漠:“你不會醫術,能去做什?”
雲江澈轉身:“我要去陸家,以我西洲第一皇商之力,協同陸軒,開始讓我們名下所有商鋪停下手上的事情,去進藥材。我已經站在這個高度,總能為生靈做事謀福。”
“而且,九爺說的是對的。他一句話,點醒了我,我們都被自己的權益迷了眼,沒了心。二哥,你從來無情冷心,你也醒醒吧。”
來西洲的第二天,雲江澈自覺學到了很多,得到了很多。
雲令政看著雲江澈走,腦海之中,還回蕩著九爺帶著雲姒走時,說的那句話……
良久,他漠漠吩咐:“調轉馬車,去皇宮,找大周陛下。”
風雨停歇之夜,一雙人,逆著所有逃命之人不斷前行。
濟民堂外,百姓們已經不在哭嚎了。
而是呆呆的麻木的看著一個個染病倒下的人,他們的屍體,被扔街頭的人堆火海,螻蟻無力抗爭。
劈啪啦的聲音在夜間尤其清晰,混合著焦臭味,摻雜上沒死透的人痛苦呼喊聲,顯得尤為尋常普通。
濟民堂外坐著的人,覺得自己是人,可是這一刻,卻好像又不是。
那一堆火,有他們摯愛的妻兒,依賴的丈夫,苦熬大半輩子的父母……
——‘噠……噠……噠……’
清晰的腳步聲,踏過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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