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不說話，戶部侍郎家的史公子上來，直接按住段淩宵跟五長老的頭，狠狠在地上懟了一下：“快給六小姐磕頭認錯！”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段淩宵掙紮幾下，掙紮不過，忽然大笑了起來：“看看，這就是人！醫術哪能救得了你們，你們的心都爛透了！”

“雲姒，這些人在我手底下醫治時，想要討我心意，可是說盡了你的壞話，什下賤的肮髒的，我聽了都覺得惡心。現在他們又犯賤地來找你醫治，要是這樣，你還要給這些狗雜種看，那你也是犯賤！”

段淩宵才說完，後背就叫人狠狠踹了一腳。

她重重跌在地上，滿口是血，反而大笑不斷：“我不會再行醫了，永遠不會了！我再動那些藥，隻可能是毒死你們！”

雲姒看著段淩宵已經以爛為爛，不想要維護名聲了，也沒說什。

隻吩咐了士兵，將所有人都趕走。

回來的陸鶴知道了這些，問：“師父，不給那些百姓治嗎？”

這些天，他也是聽了那些許百姓是怎罵他們來討好段淩宵的。

隻是……他們從醫的誓言——不能顧慮自己，不能管別人是貧賤還是是否跟自己有仇恨……這些，不是白發願的。

都說醫者聖神，這醫者，也不是好做的。

雲姒坐在一旁，寫著藥方，放下筆，倒沒有接陸鶴的話：“段淩宵那邊的那些百姓，還有後來的這些官宦子弟，先不用管。你把消息送到攝政王府了？”

陸鶴點頭：“九爺身邊不少的能人，這些官員，很快就會被自己的兒子牽連。到時候，他們手的權利，可都會易主，落到九爺的人手中。其實……師父你吵歸吵，還是在這些大事上，是很理智的，沒有摻雜私情，給九爺助力的。”

雲姒垂下眼，看著隆起且有輕微胎動的小腹，低聲呢喃：“哪有這多理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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