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光線籠罩在男人的身上,雲姒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覺得他像是在一團黑色幽冷的迷霧。
不知過了多久,霍慎之方才抬眸,睨了一眼天色起身:“不必,隻作不知。”
早春時節,大雨傾盆。
陸鶴轉頭看向了雲姒:“九爺什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雲姒抿抿唇,走到廊下,冰涼的雨打在她的手心:“意思就是,今天的事情,就當做我沒有說過,你們沒有聽過。對內對外,就當做什都沒有發生過。該怎樣,還怎樣。”
陸鶴訝然:“不應該直接將人接回來嗎?都已經五年了,九爺等了五年,是因為……怕師父責怪,恨他,所以寧願師父在別的男人那?”
“我沒有嚐過兒女私情,我不知。但是瞧著九爺……也不像是你說的那樣會懼怕這些。”雲姒不管這些。
隻是心中覺得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或許是這天氣的原因,大周春夏多雨。
雨幕才停,雲姒就聽見了下麵的人來說:“有西洲使臣,專門來尋公主。”
雲姒挑眉,轉身要跟陸鶴說一聲。
誰知道,自從聽了她說的那些,陸鶴就見不著人了。
雲姒實在是沒想到,居然能夠見到蕭子翼。
“你怎知道我在這?”
驛站之中,雲姒坐在了蕭子翼的對麵。
蕭子翼上下打量著雲姒,緩緩呼出一口氣,眼底多了放心:“一個多月之前,公主寫了書信去西洲,說是要去大周。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跟九爺同路,來了大周。”
他將茶水推給雲姒,不動聲色地試探:“公主在這,一切都好吧?可見過楚王了,婚事怎說?是需外臣去說一聲,還是先把這件事情放放?公主,是為了婚事來的?”
雲姒並沒有去碰那一杯茶,隻淡淡撩起眼皮看著蕭子翼:“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使臣,跟隨在我身邊,自然正常。但是我想要做什也不是你能置喙的。”
“我想要個聽話的,會辦事的使臣,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