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的幹淨。
至於皇宮麵派來的那些,這一夜,都已經喂了城外的豺狼野狗。
等他們悄無聲息地落入王府,景昀抬手就撕開貼在臉上的易容。
一張跟嬴棣一模一樣的臉,顯露在霍慎之眼前。
從前兄弟兩人互換之時,景昀因為對九爺的懼怕,所以不曾近身。
為了斷嬴棣那點柔軟依戀,催著他成長,霍慎之更不曾太過跟他親近。
此時麵對麵,清晰地看著眼前的景昀。
嬴棣同他。
一個已經開始勃發生長,眉眼與通身,都透著一股野勁。
而另一個,他眼前的這一個,仔細看,便能看出他如同一江透徹泉水,是連大災大難都未曾見過的,就莫說經曆。
景昀此時毫無察覺,也不知自己已經被看透。
他轉身,就要朝著正堂去:“我要去拜父王,見霍影。”
原先他覺得嬴棣哥哥的父王死了,他也跟著有些難過。
但是現在,他知道那不止是嬴棣哥哥的父王,也是自己的,心中一時悲憤,什也顧不得了。
雙生子的大事,他也一並要說了。
霍慎之俯身便將他抱起。
瞧著他淚眼模糊,欲言又止的樣子,抬手想要為他拭淚,卻又放下。
隻淡淡開口:“收起眼淚,嬴棣從不在人前落淚,亦不露半點軟弱。男兒,流當流血。”
景昀的目光忽然就變得詫異了起來。
男兒郎,流當流血。
這話,跟嬴棣哥哥說的一樣。
而且,他怎感覺這個人知道他不是嬴棣?
應該不會的,他裝的這像!
而且他又沒有戳穿。
就算是知道了他不是嬴棣,那他還是父王的嫡次子,怕什。
景昀想了想,問:“你……”
是誰?
這話還沒有問出來,他就已經被帶到了一處院子。
景昀:“不會被發現嗎?”
背後所有已經查明,雲姒人已經找到。
這攝政王府,已再複如初,恍若銅牆鐵壁,便是窺見,也沒命出去說。
霍慎之未曾答複,隻將他帶到院中。
推開門後,景昀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