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別太過分。”
這離著京城,實在是太遠了。
南絳這五年吃多了苦,不管怎樣,都是不嫌的。
可是她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
走了小半個時辰,實在是走不動了。
在小路後麵瞧見馬車過來,忙叫南絳去攔車。
南絳未來得及易容,想著去京城,還是不要驚動其他人,就抬手帶了一塊帕子在臉上。
披上月白色的鬥篷,快步過去攔馬車。
馬車看起來極其普通,她是想著,付一些銀子給對方,這樣對方會願意些。
誰承想……
瞧見探出頭來的老奴,南絳要說出口的話,吐不出來了。
——“常嬤嬤,怎回事?”
熟悉無比的男聲從麵傳來,南絳渾身一個激靈,往後退了一步。
她轉頭,就要走。
“哎,姑娘,你怎回事,攔下我們的馬車,又不說話?”
常嬤嬤開口喊她,她跑得更加快。
馬車麵的男人探出小半邊身來,常嬤嬤縮回去。
熾烈的陽光下,看著前麵奔跑的人,披風被風揚起。
四周,也沒有什可疑。
如此,方才收回眼,回到馬車內,尋常道:“京城外的路上不要停車,快些。”
馬車從南絳身邊疾馳而去。
一股子酸澀,也在此刻,慢慢上湧。
她渾身繃得死緊,原本因為熱而紅的臉,現在血色盡失。
原本以為差不多忘記了,可是在聽見那個聲音起時,他的一切,都開始清晰了起來。
包括……
南絳摸了摸自己的半張臉。
五年過去了,她這曾被他掌摑的半張臉,似乎還有餘痛。
“南絳,你怎回事!”出去追馬車的人回來,開口要指責。
南絳忽然拉住她的手:“走,我們不去京城了!”
雲令政在京城,她不去。
他在的地方,她都要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