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一身風華,眉眼清俊,琉璃灼光鋪灑在他身上,將他的眼睫鍍上耀目的光彩。便似月色泠泠下的寧靜海麵,讓人有粉身碎骨之險。
從前,她便在鏡子麵仔細看過這張臉,因為他生的實在是過於好看,南絳詞匱,找不出什來形容他。
隻覺得,他想一塊冰,冷靜又冰涼,想要焐熱他,要冒著凍傷凍死自己的風向。
後來她明白了,冰怎可能捂得熱啊。冰隻會變成水,隻能讓人死了這條心。
“阿姐。”南絳想走了。
雲令政有沒有看見她,她不在乎,反正他在的地方,她心就好不舒服,五年了,她感覺臉依舊還在疼。
雲姒窺不破南絳的那些秘密,但也是有話要問她的,現下隻擁著她的肩膀,仍由她靠近自己的懷,瞧著同一起來的雲江澈,道:“別理他們。”
雲江澈聽見這話了,看著雲姒,卻也不由得心痛,終究是沒有說什,隨雲令政坐在了一旁。
“母親不用回西洲了。”雲令政接過常嬤嬤泡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蔣淑蘭怔愣了一下,有些惱怒:“你跟你爹他們就是看不起一個女子,覺得女子不用負擔家國大事,所以把我送來這避難?我若來這,今後你們的兒孫,豈不是要為人恥笑?女子亦是大丈夫,大丈夫,怎能苟且生死?”
雲令政麵色淡漠,放下茶盞,瞧著蔣淑蘭,似是說給所有人聽,聲音字字清晰:“我大哥,你嫡長子,雲家雲承祖,西洲鎮國大將軍,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