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時闕笑著坐下,直白地說:“早年見過太驚豔的人,以至於後來的每個人,都如同一杯白水。”
雲姒大抵知道了。
江時闕可以按照雙親意思去相看,但結親這種事情,他不同意,所以才一直沒成。
“太驚豔?”可能夠得上用這種詞的,必然不是什一般女子。
江時闕笑著點頭:“是,沒有比那人更讓人敬佩和驚豔的。身懷有孕,依舊奔赴病區,雖沒有親手上陣,但也在疫區不遠,指揮著手下的醫兵,平定了災疫。她亡故,大周乃至大周之外的一些百姓,都與之同悲。”
雲姒大抵知道江時闕說的是誰了。
也知道,江時闕來這一趟,也不過是應付
說開了,那尷尬也就沒有了,兩人很快地暢談了起來。
在不遠處的秦王妃跟淮王妃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但是光看著樣子,都忍不住暗自歡喜。
絲毫沒注意,在不遠處的一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這。
不知過了多久,雲姒才回到了大殿。
“九爺!”
落座之際,雲姒隻是喚了身旁的男人一聲,更是連看都沒有看,就感覺他“似乎”是心緒不悅。
抬起頭,雲姒去看他。
看見的隻有他的背影跟側臉。
明明跟從前毫無差別,都是言重於山的沉穩模樣,可雲姒就是有種感覺,他似乎是……說不上來是什情緒,瞧著像是不高興。
人跟人相處,當然能察覺到對方的喜怒哀樂,雲姒現在,還不以為然呢。
她想了想,在看看周圍沒有人看著自己,大膽地把手從他身後伸出去,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從前初見時,她是不敢這樣放肆的。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雲姒這會兒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對,居然敢做這種事情,但是都已經拉了。
霍慎之他也微微側眸過來看她。
雲姒一時心慌,沒得思考,開口就是:“你猜我做什去了?”
霍影在候著,聽見這話,免不得歎息,主母當真是什都忘記了,仗著自己什都不知,所以為所欲為。
她去做什,秦王妃的婢女已經說給他,他又說給主子了。
然而,男人開口卻是——
“雲大夫去想怎醫治本王了,雲大夫為本王費心了。”
雲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