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臨燁救我!”葉暮梨聲線顫抖。
霍臨燁將要近前,雲姒手下用力,輕薄的刀刃,抵在了葉暮梨喉嚨。
“都退下!”
霍臨燁厲聲斥,看著雲姒,道:“有什衝著我來,別傷害無辜。”
“無辜?”
雲姒嗤笑:“你也好意思說她無辜?你兩人沆瀣一氣,都該死!”
“當初你以我兩個孩子要挾我,現在我用她要控製你。風水輪流轉,今日,便是往死轉了!霍臨燁,我說過,你會遭報應的,今天的這些,隻是報應在你身上千千萬萬之一!”
牢房之中,回蕩著雲姒的聲音。
在牢房麵的蘇韻柔,卻笑了起來,她看著霍臨燁,咬牙切齒光明正大地罵了一句:“活該!”
她的仇大約都已經報了。
這些年,唯有一件心事。
就是霍臨燁沒有遭報應,甚至還好好地活著,成了太子。
她都聽戰奴的,往事如煙,放過自己放過別人。
可誰想到,霍臨燁為了個女人又把她抓回來了。
往日曆曆在目,霍臨燁是怎許諾,又是怎說到做不到,又是如何抓了她唯一的親人,她的母親又是怎慘死……
她想放過霍臨燁,乃至於自己,現在看來,是天不讓啊!
霍臨燁應該死!
“賤人!”葉暮梨以為是說她,轉頭朝著蘇韻柔怒罵。
蘇韻柔的性子,又如何會怕。
“你才是個賤人!”
蘇韻柔起身,挪動著先前被葉暮梨打斷了的雙腿,朝著霍臨燁近了幾步:
“霍臨燁,你真是瞎了眼了,這東西也能叫雲姒?葉暮梨?根本不是雲姒!我甚至都看不上把她叫做對手的,她不都不配!她身上,哪一點跟雲姒沾邊?當年雲姒懷著孕,尚且能放棄後路,施以大愛愛百姓。可你看看,我這兩條腿,叫她幾乎打斷。她分明就是想要利用你,再勾搭上你九皇叔,兩頭吃,同樣的招,你居然能栽兩次跟頭,真正的雲姒,怎可能放著攝政王不要,要你這個糊塗蟲!我呸!你真是活該!”
葉暮梨心中本來就慌,聽見這話,更是心虛:“你不要聽這種人瞎說,你忘記她當初是怎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跟你再無回頭路可以走的了嗎?她又不知道,我經曆了什,憑什開口胡亂判定?蘇韻柔,你的孩子可還在我手上,你不怕死,你的孩子也不怕嗎!”
蘇韻柔咬牙,轉頭看向了“錦弗”:
“我的孩子當年生下來被雲姒送去西洲,而後孩子出了事,是雲姒翻閱過古老藥典,知道了川儀這一味藥,尋了普天之下唯一一株,治了我的孩子。藥來得珍貴,還有剩餘!”
當年雲姒翻閱段氏山莊的藥典,見過川儀。
隻是她不記得,而葉暮梨被動地記得。
“隻要你願意留她一條命,便過來,我告訴你藥的下落。”
蘇韻柔怎可能讓葉暮梨死?
這一個假貨活著,就是對霍臨燁最大的諷刺跟懲罰,而且她還能變相地救自己的孩子。
雲姒防備地看著霍臨燁,將薄利的刀尖抵在葉暮梨脖子上,朝著蘇韻柔靠過去。
蘇韻柔看了霍臨燁一眼,費力地撐起身子,朝著雲姒耳邊湊過去。
葉暮梨也屏息再聽。
就在這時,霍臨燁瞅準機會,朝著不知何時已經潛到雲姒另一側的暗衛示意——
“小心!”
劍要落向雲姒後背之際,蘇韻柔大喊了一聲。
同時,她快速拔下葉暮梨頭上招搖的簪子,毫不猶豫地紮入葉暮梨的肩膀。
隨著“撕拉”一聲,葉暮梨的衣服叫雲姒狠狠扯開。
暗衛們紛紛轉頭,葉暮梨嚇得大叫。
背後暗衛那即將沒入雲姒肩膀的劍鋒,也堪堪停下。
暗衛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麻木的雙腿,隻是呼吸的瞬間,他渾身都不能動了,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救我救我!”葉暮梨快要瘋了。
她的衣服,被雲姒扯開了,露出了肚兜。
偏偏蘇韻柔學到了,死死抓著葉暮梨的手,徹底把葉暮梨的衣服撕扯光,還讓她動不了,遮掩不起,甚至,讓她張開手張開腿。
那些暗衛,在沒有一個敢轉身,更沒有一個敢上前。
雲姒轉頭看向了蘇韻柔,看著她挑釁的笑,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但稍縱即逝。
“公主是念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