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揣著這些想法,剛進醫堂後堂。
入眼,就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怎來了?”
一身粉衣嬌美無比的人站起身,朝著雲姒挑釁一笑:“我不能來嗎?我有不算計你,你大可以對我客氣些呢,說不定,咱們還能處成好朋友。”
蘇韻柔啊,眼前的人,可是蘇韻柔。
雲姒看著她,隻覺可笑:“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是她,我不殺你,但絕不會跟你處成什朋友,你做事沒底線。”
“錯的不止我一個,別把那條喜歡衝別人搖尾巴的狗給算漏了。你如果要我死,那就先讓霍臨燁死,否則隻要我一個人的命,這不公平。他,是始作俑者。”蘇韻柔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身邊的食盒:“你要的東西都在這了。”
雲姒不明所以,走過去打開食盒一看。
居然是她讓南絳謄抄要尋的那些藥。
“戰奴的藥庫麵有,原本我是不想要給你的。”但是她還是記著戰奴的話。
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就得找霍臨燁!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雲姒,你的資本,隻夠在從前的圈層耀武揚威。如今到了現在的圈層,你就已經成了塔低端。有本事,就去對手霍臨燁出手,你弄死霍臨燁,我就去那個衣冠塚墳前跪著,以死謝罪。否則,我憑什先死,是因為你是愛霍臨燁舍不得他媽?”
雲姒的怒氣起了一瞬,忽然又消。
她知道,蘇韻柔怕了。
——“雲大人!”
就在蘇韻柔冷瞪了雲姒一眼,準備走的時候,嬰妹的聲音傳了來。
她手中還拿著謄抄的紙,四下尋了一圈。
蘇韻柔走過去,也沒有問嬰妹行不行,就直接抽了過來。
“哎,你做什!”嬰妹作勢要去搶。
蘇韻柔轉身躲過,掃了一眼,朝著雲姒看了過去:“我說錦弗公主,你沒了我,這身邊怎就隻吸引些草包啊,難怪你爬不上去!看看,照著抄的東西,都能把字抄錯。還好是首輔大人過目不忘,讓她的親隨來口述給了我,否則我看著這種字這種東西,還真不知什是什。”
“唰”一聲,紙張被抽走。
嬰妹怒色看著蘇韻柔:“你算是什東西,憑什說我!你說錯就是錯了?你故意找事兒的吧!”
她看了好幾遍,照著抄壞了好幾張紙才寫出來的。
怎可能有錯?
蘇韻柔掩蠢笑了起來:“嬴和贏都分不清的草包東西,還忙著指點別人,對別人評頭論足施展教育呢?”
方才她來,可不就聽見她評價數落南絳,教人家做人做事呢嘛。
雖然蘇韻柔也看不上南絳,但是人南絳好歹有點過眼的本事。
眼前這個……..
“哈哈哈……”蘇韻柔笑起來,笑著笑著又看向了雲姒:“你口味也真是雜,什人都攏到手底下。嗯……”
她的目光眯起了起來:“換了我,這種身邊的草包活不到第二天。”
嬰妹厭惡的看著蘇韻柔。
她算是個什東西,在這大放厥詞?
居然還偷聽她說南絳!
就在這時,她手中的信紙被抽走。
“你做什!這是我的東西!”嬰妹伸手要去搶。
雲姒已經點火燒了。
上麵有嬴棣名字之中的嬴字,意在需要好好準備,雖然一個字不足為道,倒是事關嬴棣,她就不能馬虎。
“你走吧,東西我收到了,我不會對你動手,前提是,別讓我知道你傷無辜。”雲姒頷首示意蘇韻柔。
蘇韻柔身上有一點值得她學的。
動心念起,主動出擊。隻要殺不死,在她手,命運的齒輪不轉也得轉。
蘇韻柔驕傲地仰起頭,挑釁地看著雲姒,她不怕雲姒,但是她有軟肋了,也有戰奴的規勸,她要把重心放在壯大自己上。
走時,蘇韻柔更是囂張地狠狠撞了一下嬰妹:“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意淫雲令政就算了,活成這幅尊容,還伸手指導別人的人生。要是什都按照你們這些草包的心意來,那還真沒個什沒好結果。有功夫,把你身上的肥肉去去。”
嬰妹像是被戳到了痛點,氣的想要打人。
可是她又拿不準蘇韻柔到底是個什身份的人,又不敢罵出聲。
“你也走吧,這是我交給雲大人,讓他幫我弄的,如今事兒已經辦完,就不需要了。”雲姒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