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她確定她沒聽錯。
傅娥媓……是她的徒孫?
她的徒弟就陸鶴一個。.
陸鶴可沒有跟來這。
所以這傅娥媓……
“敢問傅小姐的師父是誰?”
早從那個相似的醫藥箱開始,雲姒就覺得有些疑惑了。
但是想想,五年前她施醫救人,多少醫者在她身邊,有了幾個模仿了去,也不算是什。
直到現在,都有她徒孫出現了……
傅娥媓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看上去是受過最好的教養。
聽見雲姒這問,便道:“恕我無法告訴你。”
雲姒也不生氣,隻點了點頭。
江南王卻道:“不然這樣吧,看你做事瞻前顧後的,你就認我女兒做師父,做她的徒弟。到時候,你自然也有名頭了,那些百姓,若是對你不妥,你大可以亮出身份,告訴他們,你的師父是誰,那時候,他們就不敢怎樣了,你也能放開手給他們醫治了。”
“噗嗤……”
在雲姒身邊的十一,愣是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傅娥媓是他家主子的徒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就聽過兒子叫爹的,沒聽過讓爹認兒子當爹的。
這太好笑了。
可惜現在他們不能也不值得為這點事情亮出身份。
不然十一跟南絳都想要看這個江南王的臉色。
江南王皺眉,看向了十一。
十一連忙道:“對不住,我咽口水被嗆到了。”
雲姒:“認師父就不必了,我有師父。”
戰奴是她的師父。
雖然戰奴是為了蘇韻柔,但拜師就是拜師了,沒什好矯情的,她也實在是從戰奴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江南王剛要說雲姒不識抬舉。
傅娥媓忙道:“父親可別這樣,人家的醫術說不定比我好呢。你讓人拜我做師,那怎行?”
江南王冷哼了一聲:“行吧聽你的,也不是什人都有資格認我女兒做師父,做先攝政王妃的曾徒孫的!”
要不是看雲姒氣勢不俗,不似一般人,他也不會說這種話。
但是現在,她失去這個機會了!
雲姒微微一笑,做了個告辭的手勢,這才翻身上馬:“傅小姐,前方新營地,我們還會再見的。”
傅娥媓含笑點頭。
等回頭,江南王才開口:“還是年輕了,這好的機會,都不知道用。她肯定,會後悔的。”
傅娥媓這才道:“父親可別自作主張提女兒找徒弟了,我們都不知道這人的來曆。她雖然在這個時候趕來這醫治百姓,但是性情不夠溫和。做大夫這一行,這大的脾性,怎為患者彎腰?怕隻怕,是空有虛名,沽名釣譽,來這博名頭的。”
可傅娥媓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夠說這種話,是她的身份,讓所有百姓,哪怕地痞流氓見到她,都要好好跟她說話。
站的太高的人,是看不見人間到底什樣子的,隻能看見美好罷了。
雲姒來這,為百姓治病,隻是她目的的其中之一。
“阿姐,你看!”
縱馬到了營地,雲姒就看見了,是疫病營地區。
已經在這短的時間,建造得差不多了。
“阿姐,我先前還想著,要找這當官的建造這一個疫病區出來。沒想到,這些當官的腳步這快……等等,這怎跟當初咱們對抗病疫的疫病區這相似?”
雲姒翻身下馬。
“這何止是相似,就是他的手筆。他知道我會來,所以開始準備了。”
話音一落,大雨還沒有絲毫防備,衝刷著下來。
瓢潑大雨,打在臉上,都能感覺到疼。
頃刻間,雲姒她們的衣服都潮濕了。
跟著那些沒有生病的人躲在了大營帳麵避雨。
這時候,就有人開口:“傅小姐真是我們的救星,不愧是先攝政王妃雲姒的徒孫啊!”
“醫術也很厲害,人也長得好,人間仙子,活菩薩!還為我們求來了粥,等我都聞到了烹煮的味道了!”
“要我說,那先攝政王妃也未必有傅小姐這樣的品行。話傳三遍意思必變,京城離我們那遠,誰知道那位先王妃是不是真的跟傳說的那樣,我覺得,還是咱們的傅小姐好,沒有架子!”……
這話說出來,大家都紛紛點頭迎合,都覺得傅娥媓更好,更體貼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