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嗯。”一個嗯字,雲淡風輕。
“烤幹做什?”
“烤幹攜帶啊,”對於沒話找話說的男人,樂韻丟過去一個白癡的眼神,好心的說了一個長句子:“這些藥材是我好不容易采回來的刀口藥,想給你敷傷口用的,看你樣子不需要了,丟了可惜,天氣不好不能曬,隻好用火烤幹水分帶走,等哪天天晴再曬。”
“……”燕行想吐血,她哪隻眼睛看見他不需要了?他傷還沒好,連走路都成問題,她之前還說他傷口裂開,又怎能不需要換藥?
被慪得胸口堵著一團氣,偏他還奈何她不得,他可沒忘記她是怪力小蘿莉,力氣極大,他沒受傷還一不小心就著了她的道被她踩著打,現在重傷,萬一惹惱她,她一拳頭過來,他估計就要飛出岩洞滾下坡去幹穀積水潭洗個澡。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燕行忍氣吞聲的忍了被漠視的無視感,隻在心中又記她一筆帳,嘴謙虛:“小妹子啊,我這樣子走不了路,辛苦你好事做到頭,幫我治好傷,我才能走得出大山。”
“你醒了,自己打電話聯係家人朋友來接你。我有自己的事,沒功夫等到你傷口完全愈合。”閹人太不要臉了,還想讓她幫他治好再走?
樂韻鄙夷的皺鼻子,哼,流氓就是流氓,臉皮厚的離譜,被人救了隻字不談報酬不感激救命恩人,還得寸進尺的要求恩人無償醫治,他算老幾啊?
“手機沒電了。”
“你手機沒電關我什事?我又不是你爹你爺爺,要事事為你操心。”
小蘿莉張口一句,燕行被嗆得胸口發堵,這隻小蘿莉油鹽不進,簡直比首都的幾位嬌生慣養的太女還囂張跋扈,刁蠻任性,她想讓他低頭,他咽不下那口氣,堵氣的不說話,他就不信,如果他又暈了,她還能真不管他。
鍋水燒開,火粒翻滾,飄出屬於大米的香氣。
“咕嚕-”男人數天沒進食,聞到香味,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聽到肚子鬧意見,燕行不禁羞赧得麵靨發熱,他悄悄的按住肚子,盡量把吞咽口水的頻率壓抑得正常些。
樂同學渾然不覺,仍然在串自己的藥材,串好一串又一串,在支架上掛一排,當碗的水煮得少了,又添點水繼續煲,煲到米粒看起來飽滿,差不多像粥的樣子,將碗蓋蓋攏,移放到火炭上煨著。
煨著碗,扒開另一邊的火炭,將焐著的山藥拔出來,大多數燒熟,有幾截沒熟透,又埋火灰焐。
燕行感覺很餓,餓得前心貼後背,可是,他真不好意思問小蘿莉開口要吃的,默默的忍成一隻沉默的餓狼。
把鋼碗換了幾個方向,煨十多分鍾,樂同學打開紮得嚴實的食品袋子,拿出一雙用箭竹削成的筷子,從草篩子挑挑揀揀,揀出幾樣藥材丟在米粥,打個翻兒,燙得嫩綠的藥材變色,將碗給閹人:“疤叔,不管有味沒味,都吃掉,不許浪費。”
燕行再次刷新對小蘿莉的認識,怪力小蘿莉雖然很凶悍,對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其實好像心很軟。
“你自己呢?”他為自己之前憤慨萬分的情緒略感內疚,小蘿莉是女孩子,他一個大男人跟女孩子置氣,丟人。
“我吃山藥。”樂韻訝然的瞅瞅閹人,這家夥總算有點良心,知道關懷一下他的救命恩人。
小蘿莉的笑容幹淨,燕行也沒再度揣摸她的心思,用筷子夾藥材吃,有苦的,也有甜的,還有微酸的,好幾種藥材,味道也不同。
他左手不能動,隻有右手可用,先吃完藥材,再端起碗喝粥,沒有放鹽的粥寡淡無味,燕行仍覺很香,大抵就是人所說的“肚餓好送飯”,肚子餓了,吃什都香。
喝完一碗粥,仍感覺沒飽,將碗放下,發現麵前多了幾塊山藥根,還有小蘿莉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這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