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相處得極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睡帳蓬要鑽來鑽去,容易扯到傷口,米羅在放火邊的墊子上睡,睡哪的問題沒啥爭議,唯一有點小爭議的是山夜很涼,米羅本著紳士風度要把毛巾被給小女孩,樂同學非常堅決的讓帥哥蓋著取暖。
兩人爭執一陣,樂同學完勝,藍眼青年聽話的接受好意,他身長,毛巾被隻能蓋住大半截身,腳用衣服蓋住,反正他主要的就是保護好有傷的肚子,不要再受寒就好。
第二天果然變天了,早上並沒有下雨,天陰陰的,到快半上午,雨點便喱嘩啦的飄灑下來,打得樹葉沙沙響。
崇山峻嶺內一下雨,雲霧叢生,神農山雲霧繚繞,又化身神秘仙境,美得不可思議。
雨時停時下,雲時散時聚,岩洞光線也比較暗淡,火堆白天黑夜都燒著,驅走濕氣,讓人覺得並不難受。
下雨天不能外出,樂同學在岩洞陪土壕帥哥,一來二去,兩人談得越發投機,也成為好朋友。
雨下了一天,晚下也沒歇,直到20號中午才止,雲散霧開,下午天微微放晴,小同學披著雨衣出去捉魚,還挖回一些草藥,吃完晚飯幫帥哥拆線。
經過兩天安靜的休養,青年的傷恢複很不錯,不用扶,他自己可以走動,不能走太久,站或走大約能保持十來分鍾。
搗好藥草,小剪刀也備好,樂韻瞅著等著挨宰似的土壕,友好善心的提示一句:“米羅,傷口縫合的時間有點長,折線的時候可能很痛。”
“沒事,我不怕,你盡管放心的動手。”米羅半點不緊張,他從小就受死亡訓練,連死都不眨眼兒,哪會怕痛?
小朋友在他醒來那天還特意征詢過他的意思,說可以折線,不過,如果移動動傷幅度過大容易崩開,如果再等兩天,傷口逾合的更結實一些再拆,不容易崩開,隻是拆線時比較痛。
他放鬆肌肉,免得全身繃得太緊,給小朋友拆線工作增加難度。
土壕不怕痛,樂韻更加不怕,用水打濕敷傷口的藥塊,一塊一坨的拆下來放樹葉子上,擦盡傷口附近的藥草碎末,那條長長的傷口像條蜈蚣,有幾分凶氣。
米羅自己也觀察自己的傷,靠近心髒這方的傷口有一個斜度,下麵一截是直線型,他想一下就明白了,傾斜位置的傷口應該是他倒地時歪向一邊,被莫蒂手的刀子斜劃出來的,後麵一段是小朋友幫他做手術是加開的傷口。
他也為自己慶幸,莫蒂的刀再往上移一公分,刺中的就是他的胃,如果刺穿胃,再割斷腸子,估計他早已去見了上帝。
同時,他略感疑惑,莫蒂竟然沒有給他補刀?
做他們這一行的,如果不能確定對方死透,絕對不會手軟,會補上一刀,莫蒂竟然捅他刀子,自然不會再容他有一點活下去的機會,必定要補上幾刀才能放心,如果再補上一刀,他也必死無疑。
是什原因讓莫蒂沒有補刀,沒有徹底絕他生機?
米羅想不清楚,在這兩天的交談,他知道小朋友撿到他時那兒隻有他一個人,他倒地的地方附近也沒有他物,隻有一條有幾處灑有血滴的路徑,是不是莫蒂剛重傷他,其他對手出現,所以莫蒂再顧不得他,先遠遁了。
他百思不解的當兒,樂同學用小剪子剪縫合傷口的線,把一針一針的線剪斷,放下小剪子,一手輕輕的按住傷口以免扯線時扯開,一手捏線頭,用力一扯,將一截線從肉中扯出。
線長時間藏在肉中,快與肉融合,扯出來,線孔滲出血。
當線被扯拉那刻,像被針紮了一下,也把米羅飄遠的思緒給拉回來,他肌肉微微的收緊,瞬間又放鬆。
樂韻沒問他疼不疼,拆第二針第三針,接二連三,一鼓作氣的拆掉八針縫線,快速的擦去滲出來的血,用新搗碎的藥草覆住傷口,再包紗布。
拆掉他腹部的線,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