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王同學什時候能醒過來?”聽說沒有生命危險,王自強才鬆了口氣,他執教的學生被人調換,他不知情是疏忽大意,尚情有可原,若學生有個三長兩短,他也難綹其罪。
“男同學的意識這個時候是半清醒的,等再幫他打一針,很快就能完全清醒過來,等他醒後,也不宜長時間跟他說話,盡量讓他多休息。”
聽說王同學有意識,老師們忙觀察,果然發現王同學時不時睜眼茫然四顧,他眼神沒有焦距,瞅幾瞅又合上眼皮,一會兒又睜開,整個人都是似在夢中般迷迷糊糊。
醫生幫男生配劑藥水,添加到點滴水瓶,又給他打針小針,囑咐幾句,讓老師們守著,他和護士去做他們的事。
王修文意識沉沉浮浮,迷迷糊糊間聽到很多人說話,看到很多影子晃動,就是清醒不過來,當視野完全清晰,看到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懸掛著的點滴瓶。
“王修文,你醒了?你看得見我們嗎?”
“王同學,你醒來了嗎?”
守在床邊的老師們和王教官一直觀察王同學,觀察到王同學眼神從迷朦到正常,看他轉著眼珠子打量天花板,猜著他大概清醒,全站起來圍到旁邊,歡喜的叫起來。
聽到嘰喳聲,王修文慢慢的轉動眼珠子,轉動脖子,看到好幾張陌生的麵孔,還有教官的臉。
“教官?”看清教官,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犯錯,想坐起來,動了動,卻爬不起來。
“你躺著別動,別弄掉手背上的針頭。”老師們立即按住男生,阻止他亂動。
王修文望向左手,點滴瓶下的透明管子連接到自己手背上,那點點滴滴的藥水流進手背血管,左手臂都是冷的。
“我怎了?”意識到是自己在打針,他迷茫的問。
“啊,沒什,你被人打暈了,所以在住院,別擔心,休息兩天就好。”老師怕刺激到學生,絕口不提男生被間諜綁架的事。
“哦,這樣啊。”王修文支起來的頭又仰下去,努力的回想究竟發生什事。
老師和王教官見他有些疲憊,安慰一番,讓他好好休息,請護士照顧,各自去忙,老師們要去跟各部門負責人通氣,王教官去給學生訓話。
二營學生和國防生們下午三點結束打靶訓練,乘車回校,路上也被堵了很長段時間,直至六點多才回到學校。
學生們回校即匆匆去吃晚餐,再趕去上國防教育課,當晚的教育課專講反恐偵察,辯識身邊有沒混進**。
王教官下樓到樓大廳,看見兩俊美貴氣的小青年進來,不由微微一怔,晁會長怎也來了?
兩宇博離開狀元樓直奔校醫院,剛踏進樓大廳,看到王教官,漂亮精致的少年謙和的禮的主動打招呼:“王教官,辛苦了,王修文同學醒來了沒有?他情緒還穩定嗎?”
王教官忙快走幾步,迎上少年會長:“王同學醒過來了,情緒……還好。”
“燕大少將事件經過都告知了我,我過來看看情況,王教官有什話也不用顧忌,是不是王同學有什不對勁兒?”王教官言辭閃爍,晁宇博抓到重點。
“以我的觀察,王同學好似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事,像是選擇性的失憶。可能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潛意識不願麵對某些事。”
“選擇性失憶?那就先不要告訴他,等他自己願意麵對的時候再說,就是國防生那邊需要王教官多多費神……”
晁宇博並不意外,人在受刺激後,醒來會遺忘某些經曆的事屢見不鮮,王同學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他選擇性的忘記也是好事一樁。
王自強沒料到晁會長會如此通透,那從容的理解學生的難處,他越發為以前自己有那種少年會長會因為小女生的事遷怒國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