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針時轉過臉不敢看,隻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紮針似的疼痛,然後手臂被一隻細膩的小手揉了幾下就沒什感覺了。
他默默的轉過麵孔,看到自己手臂上一個紅紅的針眼兒,低眸觀察小蘿莉,她低垂螓首,麵若芙蓉含笑,好似撿了寶,歡喜的眉飛色舞,將注射器針筒的血注入玻璃管瓶。
她胳膊粉嫩,動作行雲流水,每個細微動作都是那的流暢自然,那低眉淺笑的模樣,靈動可愛,像個精靈似的迷人。
瞅著小蘿莉那副悠閑自得的活潑樣子,燕行的心神飄遠,待回神時發現小蘿莉拿著針頭又衝自己笑,他的鼻尖又滲出細汗,艱難的吞口水,抑住心驚肉跳的緊張感,努力保持聲音平靜:“還要抽血?”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你為什怕打針,是不是小時候被人拿針紮過?”一個軍漢怕打針,不科學。
“嗯。”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小時候,老妖婆拿針紮他養的小狗,抽狗血注射到他血管,抽他的血給小狗,他沒被折騰死,可那隻小狗沒有他那硬的命,生生被老妖婆折騰死了。
“哦,原來如此。不過,還是鄙視你,我小時候也挨過針,我沒有心理陰影,小時候就想現在她紮我,等我長大拿針紮回來,她紮我一針,我就紮她十針,她紮我手腳,紮我肚子,我將來紮她肚子紮她臉,紮她個滿臉花,現在覺得以同樣的手段還報回去沒技術含量,弄點藥讓她頭長胞腳底流膿像得麻風,人見人厭狗見狗嫌更解氣。”
燕行喉嚨有點幹澀:“你也被人拿針紮過?”
“嗯,不要以為就城市的人聰明,鄉下有些人也不笨的,也有很多害人損人的方法,拿針紮人,暗中將人往水摁,在背後推人下水或從高處推人等等,陰狠手段不輸豪門大宅的女人。”
樂韻笑了笑,提東西去送去臥室,鄉下人也有心毒之輩,有些折磨的方法比城人還陰損,她小時候就承受過幾樣,當時沒有嚇死或嚇出毛病來,大概是樂家祖宗們暗中保佑。
燕行摸了摸心口,那有點疼,他手的資料隻有小蘿莉從小到大的大致情況,有些生活細節並沒有,他不知道她小時候經曆了什,必定不是好事兒。
過了幾分鍾,小蘿莉從臥室出來,仍然是笑容燦爛的樣子,他小心翼翼的求證:“小蘿莉,你不生氣了吧?”
問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收拾好東西重回客廳,聽得燕人的問句,樂韻冷哼哼的雙手插腰,居高臨下的睨睇燕大少,仍然是挑鼻子挑眼的:“誰說我不生氣了?你們賀家那茬事兒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容你進屋是因為很早以前說了會幫你,跟後麵的事不是一回事兒,有些事一碼歸一碼,別扯到一堆去。”
小蘿莉提及賀家的事便怒火中燒,燕行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苗慢慢的熄滅,原以為她放他進宿舍是原諒了,原來,還是不行。
“那個,微型攝像頭是不是拍到了……不能拍的?”小蘿莉那火大,是不是攝像頭拍到了不雅畫麵?
“哼!”樂韻虎了臉,他還好意思舊事重提?
問他攝像頭拍到了什?
她不知道呀。
因為她沒有攝像頭通用的數據線,也沒有讀卡器,沒法連接電腦或手機,所以至今不知攝像頭拍到了多少不能公布於眾的鏡頭。
她也沒有開通淘寶購物,昨天運動會回來才順便去銀行開淘寶,昨晚下單網購的與繳獲的戰利品同型類的攝像頭還沒到貨,要等網購快遞到手,拿到數據線才能看攝像機拍到了什。
雖然沒看見攝像記錄,僅想一想有可能產生的後果,樂韻就心驚肉跳不已,也特別的想打死燕人的那位表弟。
那人的做法真的嚇死她了,她痛恨賀家陰奉陽違做出那種不信任的事,同樣也給了她警示,讓她記得以後到不熟悉的地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以為很安全就玩“消失”,說不定在隱秘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