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不順路,所以他沒任務。
在宣少和薑少等人忙著分配工作時,燕少將自己藏於京中某片老四院區內的私家小窩收拾幹淨,驅車去客運西站,九點半時分,他到達客運站,在停車場泊車,直奔地鐵站的出口站等。
近十點時分,從小五台方向進京的高鐵運載的客人們湧出車站,山翁老人和千宗主以及他的小道童,鍾離家兩代家主和他們各自所帶的兩個貼身護衛也在人流中,他們落在後麵一些,免得被熙熙攘攘的人擠成餅。
千宗主和師弟小道童是道士裝,鍾離家父子那一撥人是普通人氏衣裝,裝束不同,便分成兩拔,不明就理的人還以為是毫不相幹的兩起人。
別人行色匆匆,他們閑雲信步,也形成一道風景,因為有三道士,引得人頻頻暗中窺視,有些會露出善意的微笑。
隨人流到出口站,山翁老人邊走邊張望,很快便見到等在一個檢票口外的徒兒,他徒兒身似青鬆,有千風萬勁吹不倒的雄美氣勢,戴著墨鏡,遮了一半俊容,也掩不住出眾的氣度。
看到小徒兒,鍾離毓心情輕快,走向徒兒等著的那個檢票口,走出去,立即被徒兒扶住,老人家抬手輕敲徒兒頭頂:“傻孩子,侍候你掌門師伯才是正理。”
“哈哈,不用講什客套,咱們回去再細說。”千宗主看到高挑頎長的小師侄十分高興,也沒有半點掌門架子。
鍾離毓深覺有禮,在公共場所,也不好介紹鍾家的兩位家主給徒兒認識,對父親和兄弟歉意的點點頭,隨徒兒走。
走出高鐵站,燕行先招來一部出租車,讓他先等著一會搭載自己的親人長輩,他去停車場取車。
等將私家車開至,千宗主和小道童,鍾離家父子兄弟仨坐獵豹,燕大少開的獵豹不是他私人的那輛獵豹,而是屬於軍部配給旅參謀長的軍用車,他外出時拆了軍用車牌,換塊普通車牌。
鍾離家的護衛們坐出租車,出租車跟在獵豹車後走。
端午節,交通擁擠,燕行花了一個鍾又四十分才殺出重圍,到達自己私人小窩附近的小街,停車,付給出租車的車資,步行去藏於四合院居區的小蝸居。
他的小窩是座一進的小四合院,但房屋卻不少,正房、廂房都是五間式,上房兩側還有耳房,廂房朝正房那一端也有耳房,開正門的一麵除了門占去的地方,其也建有廂房,因此形狀上說是小四合院,其占地之寬差不多有二進的四合院大。
他常年呆駐軍部,鮮少回他自己的小窩,將四合院交由曾經是孤兒、後從軍退役的兩位老兵哥打理,兩位老兵哥一位姓筱,一個姓戴,都是五十多、近六十的人,各有家室,他們的兒女們都已長大,就隻兩對老夫妻住四合院。
老兵哥老夫妻們早出晚歸,沒人在家,燕行自己開門,請師父和尊長們進院,再合上院門,請尊長進上房中堂。
山翁老人代徒兒做主,請師兄坐正座的第一主客座,父親和兄長坐次席,小道和鍾離家護衛們將行李放在一旁,也在客席入坐。
請長輩們坐了,燕行先用燒好裝熱水壺的開水沏茶,第一杯茶用茶托端起來,到掌門師伯麵前端端正正的跪下,按規矩禮儀給掌門敬茶,將茶托高舉過頭頂:“未進弟子燕氏燕行,拜見掌門。”
“好!”千宗主應了個好字,端起茶,揭蓋,啜一口,又是一個“好”,再喝二口,說一個“好”字,將茶盞放在紫檀飛鶴祥雲八仙桌幾上,探手入懷,從貼身的衣兜摸出一塊係有絡繩子的精美白玉,輕輕的放在茶托:“燕行,你雖拜入我蓮花正宗門多年,因你師父沒帶你入宗門受戒禮,所以沒給你賜字,你這一輩弟子字從‘玉’,師伯賜你‘璽’字,古玉璽之璽,他日你隨你師父回師門補受戒禮再開宗門祠堂為你上譜,切記,莫負師門對你的期望。”
當千宗主賜字“璽”給自己的徒兒,鍾離毓震驚的看向師兄,璽,簡體字拆字為“爾玉”,有喻意為你乃美玉,而璽字從古本意為印,古之權利像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