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圓數安靜得隻有人或動物睡著時的呼吸聲。
在這靜悄悄的時刻,在看守所最偏的一方院牆之外的黑暗走出兩個黑影,走到高牆之外,一個黑影抄著兩根竹竿斜刺著點地,躍起,像撐稈跳高一樣高高跳起。
另一個快速抱住一支竹竿,牢牢的將它扶穩,讓它保持豎立;撐竿而起的黑影一手抓著支竹竿,在另一支竹竿尖上一點,人再騰空幾米,輕盈的翻過高牆上的鐵絲網進入看守所內,下落幾米,以手中竹竿豎地,再沿竹滑下,將竹竿挨牆放,亮起了一支微亮的手電光照著地
牆外抱著竹竿的黑影聽到翻牆進去的人發出輕微的暗號,將竹竿斜放,也撐竿而起,翻空之際,輕輕的將竹竿往高牆方向帶了一下,人倒翻過高牆,下落,輕盈的落在同伴用亮光照著的地方。
人落下,牆外的竹竿也輕輕的靠在高上,因高牆上有鐵絲,被網格卡住,沒有滑倒跌落。
翻牆進看守所內的兩黑影快速的摸向監舍,很快找到值班室,黑影也曝露在燈光下,兩人穿著夜行衣,一人背著一隻包,都戴著手套,頭上戴頭套,眼睛上也蒙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就算曝光於燈下,連雙眼睛也沒露,隻能看出大致的身高。
兩黑影很輕鬆的從值班室開著的窗再打開門,進值班室關掉監控的電源,找到幾大串鑰匙,又翻開厚厚的監舍記錄本查找一陣,開工作人員進監舍的門進監舍區,毫不避諱燈光,到一棟監舍樓開鐵門,直奔監舍。
穿夜行衣的兩人沿長長的走道走到一間監舍外,找出一把鑰匙輕輕鬆鬆的打開監舍門,掩門,開燈。
監舍,一個女犯人麵朝牆的方麵沉沉深睡,犯人服格外顯眼。
兩夜行人快速看一眼監舍,一人移到裝攝像頭的下方,一人從包摸出一塊黑布,躍起,立在同伴的肩上,將黑布蒙住攝像頭,又將攝像頭調轉個方向讓它照著牆壁,再輕盈跳落於地。
遮了攝像頭,兩人走向監舍的床,一人將床上的女犯人提起來,放在挨牆的地方讓她以後背抵牆的方式保持坐姿,另一人拿出一個小瓶打開,扳開女犯人的嘴,將瓶子的水給女犯人灌下去,又拿出一個裝有香料的小瓶打開放她鼻尖下聞嗅。
睡得人事不省的女犯人在聞了一陣香氣後,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看到女人意識在恢複,一個黑衣人默聲不響的出去,在室外望風。
昏迷的女犯人在香料熏鼻中,蘇醒的跡象越來越明顯,很快手腳也動了一下,似乎姿勢不舒服,挪動幾下,又過好幾分鍾,她終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在她睜開眼時,眼珠子轉動數下,眼神朦朧,直到仰頭,與一個穿夜行衣的人麵對麵,瞳孔驟然放大,驚恐的的尖叫:“啊-”
驟然受到驚嚇,賈鈴向後退,卻無處可退,嚇得自己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拿著藥瓶子的夜行人將瓶子收起來,一手扼住女人的下巴:“賈鈴?”
夜行人的聲音沉悶陰寒,像冰碴子似的硌耳,賈鈴聽到那種聲音,後背一陣發涼,被迫麵對戴頭套像**的人,牙齒直打顫:“你……你是誰?”
“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你隻需明白,我想要你死你馬上就會死,想讓你活,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你弄出去,問你幾個問題,不如實回答,你見不到天明的太陽,回答得好讓我滿意,我說不得讓你不用坐牢,聽懂沒有?別想著喊,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夜行人冰寒的聲音更加陰冷,比北風還要冷。
賈鈴的心髒一陣收縮,下巴痛得好似骨頭被捏碎,恐懼得連舌頭都不聽使喚:“懂……懂。”
“我喜歡聽話的人,”夜行人鬆開掐女人下巴的手,淡定的坐在女人對麵:“賈鈴,你爹是不是賈鐵五?”
恐怖的黑衣人就在對麵坐下,賈鈴連眼睛都不敢亂看別處,戰戰兢兢的答:“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