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家的樓一排有三間,中間是廳堂,兩邊各有一間房,兩側間的房內部也是一分為二的,挨村委樓的那邊的外間一間房做小賣部。
周滿奶奶和周扒皮幾個村人後來都坐在近大門口的地方,看到周村長和樂清過來,某個自稱樂韻媽的女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越發覺得好笑,那個女人是不是消息不靈,以為樂清的腿還沒好?
如果真是那樣,一會兒就好玩了。
周扒皮等人特別興奮,想看某個女人見到腿好了,還變得越來越年青的樂清會是什表情。
樂爸將帽子稍稍往下壓,讓人從前麵看來不能一眼看清臉,跟在周村長屁股後麵,聽到同村人用方言說話的內容也不聲不響,悄悄的觀察,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王某某。
久別重逢,沒有喜,隻有怨與痛,那個女人……他曾經當做老婆,想要一輩過日子的女人,卻是這輩子忘不掉的痛。
當年,他不介意她是吃青春飯的坐台,不介意她和很多男人睡過,體諒她曾為謀求生活才不得不走那條路,為她不光彩的過去做遮掩,她願意從良,他把她當寶,確定戀愛時自己賺錢養她,讓她不用再工作。
其實,他對她好,從來沒有想在結婚前有什,還是她說想跟他做夫妻,想一輩子跟著他,主動獻身,他和她才有肌膚之親。
當她懷孕,他第一個想法不是打胎,而是立即回家結婚,是她讓他再工作幾個月,等肚子大點再回去生產,讓他多賺點錢,他尊重她的想法努力賺錢,直至在她懷孕到七個月才辭職,準備回鄉。
就在還有十來天就能回家時出了事,導致後來樂家一係列的不幸。
就算如今,自己的腿好了,可樂爸又瞬間回想起被人生生打斷腿的疼痛,那時痛得死去活來,他都撐住沒叫,因為她懷著孩子,怕嚇到她。
想起腿斷那刻的痛,右小腿情不自禁的痙攣,樂爸的手握拳,快步跟上周滿叔的腳步,前幾年每一次想起那個女人,他的心窩子就跟尖刀紮似的,恨不得去殺她解恨。
有無數次,他也以為如果哪天再見,他可能會控製不住殺了她。
然而,當她真找上門來,有一瞬間很氣憤,此刻,樂爸反而出奇的平靜,就像見到王迢一樣的平靜,大概是因為所有的困難已經過去,前途光明,他心頭有陽光,有幸福,想得也多了,不像當年做事總憑一股熱血。
那個女人不出現,他也不會去找她算帳,現在又冒出來,那有些話也該說清楚,如果姓王的還有一絲良心,把話攤開,她不等到樂樂回來就走更好,如果她執意要糾纏,等樂樂回來讓她死心,處理清舊怨,從此大家各過各的獨木橋。
周村長大步流星的走走走,走到周扒皮樓房前到屋簷下能遮陰的地方,昂著下巴問:“老婆子,那個說是樂樂媽的女人在哪?你有沒見到?”
“門邊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就是了。”周滿奶奶隨手指指單獨坐一張長板凳的母子:“老娘我看著她就來火,呼了不要臉的一頓掃把,你叫樂清跟她趕緊把話說完,我再繼續開打,你也趁空趕緊喘幾口氣,等會給我幫忙。”
“打得好。我也想呼她巴掌,欺負我侄子我哥哥嫂子,沒打死她就很好了。”周村長笑不攏嘴,有些事果然還是要女人出麵,女人家打人一頓是白打了,男人打女人顯得沒風度。
王翠鳳差點吐血:“你們……你們這沒法律了不成,把我打成這樣,看你們是我女兒樂韻同村人的份上,又一把年紀,我沒計較,也沒跟你們要醫藥費,你們還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周村長兩步走到女人麵前不遠站著,望向女人,近看,女人一張臉塗得跟妖精似的,頓時覺得辣眼睛,直刺刺的問:“你就是十五年前偷樂家錢,拋棄樂清悄悄跟野男人跑了的那個女人?”
“你們懂不懂禮貌,個個嘴巴像噴糞似的,說話怎那難聽?當年我跟樂清又沒結婚,他腿斷了治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