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滿七十的人,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照理你應該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們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會記別人的情義,隻想弄得別人家雞飛狗跳,你們在旁看戲。
若不是吳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這早說出來的,我這好心的說了,等於是讓你們家不斷香火,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和你乖兒子回去吧,以後別再挑唆別人到我家搞事情,誰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樣讓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離子散。”
被一個黃毛小丫頭指著自己罵,還罵自己恩將仇報,張大奶奶氣得心口比刀戳還痛,硬是連罵回去的理由都沒有,氣得直掉眼淚。
“哎,我們之前還說明年張大嫂子滿七十大壽的事,你好媳婦說要擺席麵的,這下可能擺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湯,不過沒關係,張大嫂子可以趕緊物色新的好兒媳婦,趕在今年娶回來,說不定明年就能生寶寶,到時照舊還是雙喜臨門。”
扒嬸自言自語似的講了一句,看到大家望著自己,一臉不解:“你們望著我幹什?中午的時候,我們說到出份子錢的事,張大嫂子同意我們按她好兒媳婦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塊錢的紅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樂的讚同:“擺席圖的是喜慶熱鬧,又不是圖收禮金,紅包多少各憑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嬸點頭:“張大嫂子也是那說的,所以,張大嫂子以身作則,大方的叫我們去她家吃席麵時給十塊二十塊的紅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兌自己,張大奶奶氣得心髒痛,看到周滿奶奶淡定的望著自己,一副看戲的模樣,硬生生的將所有屈辱氣忍了,顫巍巍的往前走幾步,繞過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樂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紅:“姓吳的就要跑了,吳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們再攔著我不讓我打她,以後不一定有機會,你們放開我!”
劉路和哥們幾個綁著樂清不讓他去暴打張科老婆,說話也溫吞吞的:“你急什,張科幫人養了十幾年野種,他老婆跟那多野男人睡覺,他才是最氣的那個人,要打吳玲玲也是張科打啊,哪輪到你,就算張科怕老婆慣了,早知道老婆偷漢子也沒離婚,這次應該也不會離,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打姓吳的耳把子。”
劉路在勸樂清,周村長嘴角直抖,劉路那個黑心貨,他分明是提醒張科說他們都知道他被人戴綠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漢子,是張科不怕被人笑話。
“不行,”樂爸不甘心的叫:“張科是張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願意和別的男人一起養老婆,他不要臉那是他的事,我必須得死打姓吳的一頓,不打她難消心頭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負,我要是不打姓吳的,我算什男人。”
“哎,你怎就這一根筋呢,”劉路繼續勸:“這跟是不是男人無關,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臉的人臉皮厚,總是耐不住寂寞的,他們不離婚,不出三個月又會挑事兒,到時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該學學你姑娘小樂樂,你看她多溫柔端莊,沉穩平靜,你呀別總這火爆,讓你老婆孩子為你擔心。”
小羅莉溫柔?燕行差點沒捂眼睛,怪力小蘿莉一言不合就是揮拳頭揍揍揍,或者伸腳踹踹踹,要不就是懟懟懟的懟到底,哪溫柔了?
怪力小蘿莉今天沒揮拳頭動武,她一個人卻愣是懟得那幾人灰頭土臉,麵子沒保住就算了,連子都丟光光,這凶殘凶猛的小蘿莉,把村人嚇得瑟瑟發抖,哪有溫柔的樣子。
如果真有溫柔的樣子,一定是在拿著手術刀對著病人的時候,而且還必須是個聽話的病人,對於不聽話或者是壞人,小蘿莉拿刀的樣子可以說是殘暴。
想到某個怪力小蘿莉揮著刀在暗殺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樣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蘿莉,白嫩嬌美的小蘿莉懷抱她寶貝弟弟,衝著某幾人的後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凶殘。
張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聽到劉路和樂清的話,一張臉漲得發紫,也沒等老媽子,悶著頭朝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