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穢物濺在地板上,冒出滋滋的聲響。
再次慘遭擊打,妙妙丹“啊”痛叫一聲,又挨扣到地板上,眼前見星星,可是,她沒有時間憤怒,也沒有時間休息,躥起來,朝著新鮮風和空氣的地方逃。
少女太恐怖,見著飛頭降術不驚叫不驚訝,就如見到一隻小貓小狗似的平靜,而且,自己施的迷藥藥效並沒有失效,屋的味道能迷倒一頭大象,少女竟然跟沒人事似的,說明少女已服用某種能化解迷藥的解藥,就算拖再久,少女也不會受丁點影響。
形勢於己不利,走為上策,目前是在密閉的房間,隻有門和窗是出口,開門需要的時間更多,隻有窗是出逃唯一的路。
自己會飛,遇上東方少女,在這樣的地方完全沒有優勢,而且,東方少女目前沒有使用藥劑,如果少女還有什藥,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
妙妙丹不敢戀戰,也不敢想要怎弄死少女,隻想逃,先逃離現場,以後再考慮怎報仇。
避開臭液的樂韻,換了個角度,守株待兔的等著飛頭往窗口躥,看它飛起來,掄著鍋頭,不客氣的拍下去。
飛頭被拍得撞向牆,麵孔又與牆麵來個親密接觸,妙妙丹痛叫一聲,一陣頭眩眼花,嗷嗷叫著尋找少女,剛隱約看到點影子想撞過去,風聲又一次到頭頂,她再次被拍得砸地板麵上。
飛頭落地,再飛起來,很快又挨砸得撞地或撞牆,每次拍來的力量都是那大,那猛,妙妙丹從來沒有經過如此慘境,被人當皮球拍打,一次一次撞地撞牆,撞得頭眩眼花,大腦震蕩得膨脹起來,好像要炸開似的疼痛。
她一次次的逃躥失敗,胃存放的毒液也吐光,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躥亂跳,少女隻有在不想被髒東西碰到時才會閃避。
飛頭被拍打十幾次,少女的動作終於緩了緩,她得以奪窗躥出,飛出露台,朝下一鑽,斜飛著進三樓最邊緣的露台,從開著縫的門進去,一個撲閃,回歸殼體。
重回身軀,妙妙丹正想摸頭,發現位置不對,頭是朝背麵的,隻好再次離體,再重新回到殼體,當頭和身合一,飛快的去關上門才扶著牆坐下,也顧不得摸臉,摸自己的頭,痛!
太痛了。
不知道少女用的是什東西打人,她的頭頂腫起了包包,大腦也震蕩的厲害,已經是腦震蕩了。
妙妙丹不敢拿自己當兒戲,坐著休息一陣,悄悄的出去,到一樓二樓三樓撒把藥,回到房間坐著練功,先修複受創的頭。
飛頭逃了,樂韻望向自己的鍋頭,一隻銅合金的鍋頭凹凹坑坑,已經完全變形,苦悶的臉糾結成團:“太邪門了,又毀了老娘一隻鍋頭。”
飛頭降的腦袋真的好硬,連特製的銅合金鍋也沒能拍裂它,反而鍋頭被反震力給震得變形,可見飛頭降術有多古怪,下次回去也得請燕帥哥去軍廠幫打造幾根特製棒球杆,老要她拿鍋頭砸怪生物,太浪費了。
其實,她完全可以將飛頭留下來或者弄死,隻是女人住在米羅帥哥的酒館,她弄死飛頭,女人軀體還在酒館客房,到時肯定要報警處理,說不定別人以為米羅帥哥是凶案的嫌疑人,酒館成了凶案現場,以後的生意會受影響,對米羅帥哥和他酒館的名聲不好。
為了不讓米羅帥哥背黑鍋,放棄弄死飛頭降師的想法,將飛頭當棒球打一頓,讓它逃走,這次先放那家夥一馬,下次再搞跟蹤搞什,弄死。
空氣太臭,樂韻拿出口罩戴上,趕忙善後,先拿紙巾吸地板上和牆上的髒東西,再拿布吸髒液體,將髒紙和布扔進變形的鍋頭,再拿濕布擦牆和地板上的汙漬。
飛頭的毒液有腐蝕性,牆和地板被蝕出一些小坑點,有液體濺到被子和被單上,也蝕出小焦洞。
看樣子沒法隱瞞過去,明天得告訴米羅帥哥,要不然米羅帥哥和丹特老管家收拾客房時發現了以為是她做什損傷了客房還不吭聲,不誠實,他們可能會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