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躺好了,樂韻從針盒拿出四顆藥丸子給老人讓他吞服下去,給他前胸點了十幾指,讓他翻身平趴,再點他後背十幾個穴位再讓他仰麵躺,將幾個針套搭肩頭,取針在手,沿袁老的腹部開始紮,先往腳頭方向紮針,一直紮到腳底湧泉穴,再從心髒之上往頭頂紮針,最後一針紮進他頭頂百匯穴。
金色的針,銀色的針,兩種顏色的針在袁老身上排成好幾排,那亮晶晶的光,讓人看著背皮發麻。
袁海看得心頭直打鼓,那多針啊,紮得該多疼。
晁二爺和胡管家看得眼角直抽,難怪老爺子看了小團子針灸後便累覺不愛,這樣子果真讓人累覺不愛。
然而,那還沒完呢,小姑娘又取出扁頭通孔針,紮在老人前胸幾處大穴位,還往他腦子上方也紮了一根又扁又長的金針,拿出一隻小瓶子,用注射器吸藥汁往扁頭針的孔滴灌。
看著小姑娘往針滴藥汁,袁海後背直冒寒氣,感覺像在做試驗似的,好可怕有沒有?
晁二爺默然,他也不想挨針,嗯嗯,小團子給他喝藥茶和吃藥膳調養吧,他不想挨紮針呦。
袁老吞下幾顆藥最初沒啥感覺,不到三分鍾感覺心像火焰燃燒,從內到外的燙熱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在流汗,那細密的汗覆蓋著皮膚,像是淋了雨似的,汗也是熱燙的。
晁家小義孫紮針時也能感覺得到針刺進皮肉有點刺痛感,隨著身上紮的針越來越多,感覺燒心的赤灼感更加強烈,有如被丟進高溫的蒸拿桶做全身汗蒸,全身無處不燙灼。
除了熱燙感,還有些地方癢癢的,像有絲線似的蟲子在鑽咬,讓人想去撓幾把,他自製力挺好,保持著清醒,沒有亂動。
人沒動,他身上的汗珠子似雨後春筍,一層一層的滲,大褲衩也被汗濕,僅隻有小部分還沒浸透。
病人汗如雨,樂小同學連眉毛都沒動,繼續慢慢的往針頭滴藥汁,滴一次等幾分鍾,待針孔的藥汁滲入病人體內再繼續滴藥,再給他做推拿按穴位。
滴藥汁,推拿,反反複複五次,約半個鍾,袁老身上的汗慢慢止住。
汗止了,小蘿莉收醫用針丟消毒瓶浸泡,將針拔盡卻沒說讓走人,而是讓老人再次吞服四顆藥丸子,讓他以麵朝地的方式趴著,隨手塞塊泡沫給他墊著下巴,再給他紮針,一連一百多根針下去,差點讓人又變成仙人球。
袁老又清晰的體驗了一番之前的感覺,汗如泉湧,大褲衩最前麵一塊原本幹燥的地方也被汗給浸濕。
樂同學也重複前一次的針灸步驟,直到老人汗止,再收回醫用針:“將人帶回家,至少等一個鍾後才洗澡,洗完澡可以吃東西,洗澡刷牙洗手盡量用溫水,不要衝涼水,吃清淡點,油膩麻辣的少吃。”
袁海‘哎哎’的趕緊應了,跑去看叔父,發現叔父一動不動,嚇得忙叫:“老叔,老叔-”
胡管家幫拿袁老的浴袍想送去給袁老,被袁董的舉動唬得不輕,袁老不會出什意外了吧?
晁二也嚇到了,謔的跳起來:“小樂樂,袁老怎啦?”
“他睡著了而已,能扶得動人不弄醒更好一些,讓他睡一會休養精神也挺好的。”話說,她都沒緊張,他們緊張什呀?
她不緊張說明沒啥問題,袁將軍的身體若存在什高風險的隱患,針灸過程中可能會有意外,她也不可能做針灸治療,她可不想攤上治死人那種大煩麻。
別人緊張,樂韻連眼皮子都沒動,那位老人也真是的,竟然在針灸快結束就睡著了,這樣很坑人呀。
“那就好那就好。”晁盛安抹了把虛汗,還以為袁老針灸過程中出岔子,嚇死他啦。
聽說叔父睡著了,袁海鬆了口氣,望向小姑娘,虛心求教:“小姑娘,我叔父犯的是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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