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倆聽說小樂樂要去給陳家路老太爺看病,兩人立馬催她趕緊去辦正事。
滿奶奶和扒嬸奶奶是自己人,樂韻也沒客套,上樓去書屋找出常用的藥箱和藥,提著藥箱出發。
大狼狗是小姐姐的小跟班,跟著小姐姐當衛士。
周滿奶奶和扒嬸閑著也是閑著,反正也沒什事,也麻溜地陪小樂樂一起去陳大路家。
樂家姑娘南疆的植物園工程於兩年前全線峻工,她在拾市買下的那片地盤的工程的基建工程則於去年秋季才完工。
前幾年,梅村的壯年男勞力大部分去南疆做工,有部分超過招工年限的男勞力沒去南疆,也在拾市的工程做工。
之後,因要趕工期,大量招收臨時工時,梅村和九稻鄉很多的中年婦女也去拾市的研究所工程和樂家姑娘的私人工程工地打工。
樂家姑娘的工程峻工後,附近也沒什大工程,梅村的壯年男女群大部分也又回複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生活。
冬季,村民大部分都在貓冬。
村有老人過世,要去幫忙的人已經去了劉五家,去吃酒的村人則要等半下午才去上禮,基本家家戶戶有人在家。
周滿奶奶和扒嬸陪著小樂樂去陳家,沿路的村民家有人在家的,聽到談話聲出門看,看到樂家姑娘時都分外震驚。
樂家姑娘的樣子看著比三年前更水靈更年少,要不是僅看樂家姑娘的臉,活脫脫就是個剛兩三歲的細伢崽!
村民們震驚過後,熱絡地招呼樂家姑娘和周滿奶奶、扒嬸,邀請進家坐一坐。
周滿奶奶和扒嬸當代言人,說小伢崽聽聞陳大路身子不太爽,要去陳大路家看看,婉謝村人邀請。
從樂家到陳家陳大路家,哪怕慢慢挪,頂多十分鍾的路,因為沿路不斷地跟村民說話,愣是走了半個多鍾才到目的地。
陳大路跟大兒子住,孫輩不在家,他兒子和兒媳大家。
陳大路的兒子與陳大臉的父親陳武、樂清的老舅陳康同輩,叫陳垠,也是年近七十的老年人。
陳垠和婆娘因為聽到扒嬸周滿奶奶與相鄰的人說話,也走出家門去湊熱鬧,也看見了樂家姑娘。
當知曉樂家姑娘來陳家給老人看診,陳垠和婆娘又驚又喜,忙熱絡地招呼周家妯娌和樂家姑娘,也邀請聞聲而出來張望的鄰居或陳家同族們一起去家坐。
周邊的幾戶鄰居和陳家人也沒客套,一起去陳垠家。
陳垠招呼人進了堂屋,趕緊打開被爐的電暖爐的打開通電,因為人較多,一桌坐不下,再擺一桌,燒炭火取暖。
限垠婆娘給每人倒杯水,再找出些糖果招待村人。
樂韻略略坐一坐,請陳垠帶路去路老爺的臥房。
陳垠的兒子建有樓房,他和父親兩代人還住著老房子。
陳家的老房子也是泥土與木結構混合,四麵的牆是泥牆,內部以木板牆做間隔,也是九宮式。
中間是堂屋,進門的左手側的外間做廚房,後麵一間是陳垠夫妻倆住,陳大路住進門右手側的間。
樂家姑娘急人所急,陳垠忙帶路。
因陳大路是男性,小樂樂給看診可能還要檢查,周滿奶奶扒嬸等女性都沒跟去路老太爺住的房間。
陳家同族與鄰居們中的男性則沒顧忌,都跟著去路老太爺的睡房。
樂韻曾經給路老太爺的腿紮過針,那次是在陳家的堂屋,陳垠兩口子也沒在家,她也沒進路老太爺的臥室。
老式的房子,因為泥土地牆厚,光線較暗。
一間屋的家具簡單,有一個老式衣櫃和一張舊書桌,桌前有一把椅子,最暗的角落落了一具塑膠尿桶。
床是簡易的木製架子床,冬天沒掛蚊帳,架子床的木架上隻橫著兩根竹竿。
路老爺躺床上,蓋著的被子是內是棉花的老式被子,洗得挺幹淨,被子也挺厚,墊的被子也挺厚。
陳垠最初沒想太多,先一步進屋,然後他有點後悔,老父親的屋放著尿桶,有股老尿的味道!
樂家姑娘的一隻腳也邁過門檻,他也不能讓人退出去,等他把尿桶搬出去再請人進屋。
箭在弦上不是不發,陳垠隻好硬著頭皮拉亮電燈。
梅子井村一直很窮,前幾年還頂著貧困村的帽子,也就幾年因為樂家姑娘扶持教育,建設九稻小學和初中,村人都去做工才寬裕些。
農村大部人都住過老房子,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對於老人在屋放尿桶的做法那是見慣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