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右胸傳來,瓦絲塔娜低頭一看,才發現一個裝束奇特的人類少年,帶著尖尖的巫師帽,明明是個施法者的裝束,卻手持長劍,並將那把漆黑的利刃刺入自己的胸口——
她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景象:
“這是什邪惡的事物!?”
她伸手去抓魔劍格溫德斯的刃鋒,但箱子抬頭一看,握著手中的劍柄用力一絞,瓦絲塔娜忍不住發一聲慘叫,另一隻手也不得不鬆開夜鶯小姐,她用力一掙,將兩人甩飛了出去。
“豈有此理,”魔劍格溫德斯忍不住叨叨絮絮:“這隻該死的老巫婆竟敢說它人是邪惡的事物?”
“在下可不屑於與這些卑劣的黑暗生物為伍,”它叫囂著,“小子,快上,給她們一個教訓,將我刺入她的心髒,讓她永世受地獄烈焰的折磨!”
箱子將一支手指放在它劍刃上,示意它少廢話,問:“地獄烈焰?”
“我隨口一說,”格溫德斯道:“你不用看我,我可沒有封印靈魂的能力,不過我可以吸她的血,來增強自身——”
箱子沒好氣地掃了這家夥一眼,抬起頭,正有些警惕地盯著不遠處的瓦絲塔娜。
他是占了對方不認得這把魔劍的便宜,但那畢竟是一位接近龍騎士實力的存在,要是他們沒什後手,這一戰可謂是希望渺茫。
瓦絲塔娜正捂著血淋淋的胸口向後退去,那把魔劍造成的傷有一種特殊的力量,令傷口始終無法愈合,她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壓製住那股力量令其不能進一步侵蝕,然後才抬起頭來看向麵前數人。
帕帕拉爾人被丟到了另一側,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來不及去管脖子上的淤痕,便手腳並用去抓起自己在地上的魔導弩,那上麵由姬塔小姐附魔的龍之矢先前已被證明能傷到對方——
但瓦絲塔娜怎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帕帕拉爾人前腳剛摸到自己的魔導弩,便忽然感到身後一股巨力襲來,瓦絲塔娜揮舞著尾巴將他掃向一邊,像是個皮球一樣滾向大廳一側。
而愛麗莎與箱子也正是在那一刻出手,少年魔劍士舉起手中的魔劍,夜鶯小姐在他麵前化作一片漆黑的煙霧,遮住瓦絲塔娜的視線——這位娜迦一族的大主母對夜鶯小姐的動作不屑一顧,但心中卻對那把魔劍忌憚至極。
她正小心地感知那個方向,一邊展開自己的感知領域——娜迦一族並不具備人類龍騎士的能力,但她們中的佼佼者卻天生具有一種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或許來自於娜爾蘇妠的恩賜,也有可能是對於元素與以太親和的折射。
這讓這位大主母擁有了類似於龍騎士的領域能力,或者不如說艾塔黎亞的法則殊途同歸,力量在一定境界之上的表現皆具有趨同性,表現為元素,與法則。
她所掌控的寒冰的力量便是其中之一。
隻是說那時遲那時快,在一眾娜迦親衛為羅昊而吸引之時,而另一些主持儀式的娜迦又因為她們的主母受襲而被分散了注意,正是這個時候,一道不為人知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後方。
那是一道有些矮小的人影。
博物學者小姐看著為瓦絲塔娜擊退的帕帕拉爾人、愛麗莎與箱子三人,小心地將自己的魔導書鋪在地上,然後輕聲念出咒文:
“……在堆積如山的財寶之上,漆黑的大廳中,張開了一對金紅色的眼睛……”
“……它展開翅膀,猶如遮蔽世界的羽翼……”
“金星之火,墜入塵埃;”
“昔日之敵,必將再臨。”
那細微的聲音無法為任何人所捕捉,除了感知敏銳的瓦絲塔娜之外,她忽然之間察覺出了一絲不對的意味,向著某個方向轉過身去,幽暗之中博物學者小姐的身形輪廓如此不起眼,但落在她的目光中卻如此分明——
那閃爍的、匯流的以太正從整個地下世界集中於一點,猶如一個漩渦,在黑白分明的世界中顯得如此醒目,它們都最終匯入那本攤開在地上的巨書之中。
博物學者小姐抬起頭來,扶了扶巨大的眼鏡框,玻璃鏡片折射著魔法的閃光,黑沉沉的眸子倒映出那位高大的娜迦主母。然後她輕輕將手按在了自己的魔導書頁上:
“……龍王利夫加德,我召喚你去攻擊背叛你的眷裔。”
一聲龍嘯。
所有娜迦都看到一雙巨翼從這座地下大廳的上空降臨,它正緩緩張開了一雙金紅色的眼睛,用居高臨下的姿態,冷漠注視著地麵上的每一個人,然後一道赤紅的烈焰,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