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匕首握在手中,指向一個方向:
“誰在那,出來!”
阿德妮的語氣一下變得冰冷,嚇了天藍一跳。
詩人小姐還以為這位鑄匠小姐弄錯了什,但忽然,那的霧氣背後竟然走出一個人來。 天藍微微一愣,那個人穿著水手的裝束,容貌是個帝國人,稍微有些蒼老,但她卻認不得對方——或許是帝國人船上的水手?但怎會有這老的水手,她
忍不住心想。
但阿德妮的目光卻微微變化,“等等,你是……?” 蒼老的水手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年邁的麵容上不由鬆弛下來,深深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多年了,你竟然還能一眼認出我來,阿德妮小
姐。” “賽內夫·阿加特,”阿德妮口氣冰冷,“昔日那位年輕的帝國海軍將領最忠實的屬下,但你當日並沒有隨他而去,與我父親和那人之間的瓜葛也沒有關係,我
不會找你的麻煩,你又來這做什?” “是他們帶我來的,”賽內夫再歎了口氣——這位老哨兵輕輕搖了搖頭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待在安德琉斯,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注視著這片交織著雨幕
的島嶼——在他們昔日離開的地方。” “所以帝國還是找到你了,他們要你幹什,打開這的大門?”阿德妮問道,“但你隻是一個背叛者,羅德戈·德安斯不可能會信任你,在最後的時刻你
甚至都沒有和他在一起,他們能指望你知道一些什?” “我知道得並不多,”賽內夫答道,“但也不會告訴帝國人,我自身是帝國人,卻再也不會相信那個帝國,我隻知道,阿德妮小姐,有一天你一定會回到這
。” 他歎息道:“隻是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會麵,我們能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一切或許都是注定好的,眾聖從未放棄注視北境,它們用無形的意誌促成了
這一切。”
鑄匠少女微微一怔,看著對方,“賽內夫,你是什意思?” 但老人並不作答,隻默默以手撫胸,彎腰向兩人行了一禮,“阿德妮小姐,我來帶你們前往他真正的寶庫,德安斯大人還有你的父親,他們有一些東西留給
你。”
他隨後轉過身,對兩人道:
“二位請隨我來——”
…… 黑暗中彌漫著無聲的寂寥,而細碎的腳步聲正沿著開闊的地下空間行進,水晶中蒼白的光芒逐漸勾勒出這個由石灰岩、鍾乳石柱與高大的蕈類所共同構成的
世界。 方注視著這個地下世界,如同注視著一頭怪獸巨大的口腔內部,平坦的岩石構成它的齶頂,尖銳的岩柱形成蜂擁的獠牙,深處一根石灰岩柱垂下,仿佛倒
懸的雍垂體。
水晶的光消失於那其後,黑暗中像是一條通向咽喉深處的小徑。 彌雅舉著水晶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水晶的柔光逐漸映襯出一對銀色的尖尖的獸耳,在銀灰的長發間豎立,它不時警惕地折向四周,顯得柔軟,內生滿了一
層細密的絨毛。 那水晶與其說被她舉在手中,不如說是懸浮在半空,狼少女一隻手將之微微托起,令水晶的光輝灑向四麵八方,蒼白的光劃出一道又一道陰影,她在複雜的
侵蝕岩層之中如履平地,時不時回頭看向其他人。 希爾薇德在一具狩龍人懷抱中,高大的構裝體將她橫抱起,如同抱起一位嬌弱無力的公主,方一邊趕路,一邊分心控製自己的構裝體,那台狩龍人也是他
改造過後的版本。
結界失效之後,他就再不能控製這下麵的狩龍人。 彌雅靜靜聽完方講述前麵的故事,才答道:“太過冒險了,敏米爾未必是真受製於你,你有些太過小看那些淌過星海的人,他真要對你出手你可能未必有還
手的餘地。” 方這才收回視線,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料到了一些,但他作為普羅米修斯的銀之階,怎可能會不對執劍之庭與S.O.LI.D的人混在一起感興趣?何況他
的借口太過拙劣了,或許是臨時想出來的,方尖碑就在遺跡上層,卻看也不看一眼就跟我們下來了,所以我猜他也想弄明白帝國人在計劃什。” “這正是我認為你太過冒險的地方,”彌雅尖尖的獸耳抖動了一下,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一切計謀都要建立在與之相匹配的實力上,你和對方的約定好像一
紙空氣,他隨時有繞過的方法。” “當然,在一切的答案揭曉之後,”方答道,“不過我也沒指望對方可以信守承諾直到最後一刻,在那之前他可以幫我很大的忙,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