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禍星將臨,難道這時候我們還要先麵對另一個對手……你應當明白什是錯,什是對。”
佩特公爵看著他,斟酌著詞匯:“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這些黑暗之中的生物,你將帝國推至對立麵,難道就能對抗娜爾蘇妠?那個女人一言不發,隻是為了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佩特公爵看向一旁的娜爾蘇妠,一邊道:“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方默默地看著對方
。
佩特公爵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用我的性命,來交換你手中的節點。”
“艾德,”阿德妮打斷道:“你不能答應他,他的性命根本無關緊要,那封印一定不能被打破,他在偷換概念!”
方回頭看了這位鑄匠小姐一眼,他原本以為對方應當和這位公爵大人有血海深仇。
但阿德妮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佩特公爵似乎看出方的動搖:“我願為自己所作的一切而贖罪,向那些無辜者贖罪,我們當然並非正義,我當然明白自己的手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我無意為此辯解,艾德先生,我隻願意用自己罪惡的生命來換取這一切。”
大廳中一時有些寂然。
但方輕輕隻搖了搖頭:“你不配。”
阿德妮鬆了一口氣。
而佩特大公眼中終於露出絕望的光芒來,他一生皆為了這一刻而存在,那些目的之外的事物不過是塵埃,一切的犧牲仿佛都是值得的,但偏偏命運並未站在他一邊。
終有一天,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一切,帝國的未來,也成為了他人眼中無足輕重的事物,但他心中並未感到悔恨,有的隻有無邊無際的怒火,他拔出劍,露出歇斯底得神色——
他還沒輸。
他還有一個機會,隻要戰勝了對方,一切尚在他掌握之下,而那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龍騎士而已。
說不定還不算龍騎士。
而他可是堂堂銀之階。
隻是在場的諸人,伊薩與魯德內皆輕輕搖了搖頭,佩特這家夥畢竟隻是一個原住民,一位帝國貴族,他在帝國待太久了,甚至並未見過第二世界那些真正的戰鬥。
也不明白龍騎士究竟意味著什。
一旁的海之魔女甚至都未多看這個方向一眼,她不遠處的大主母也正冷笑連連,有些可憐地看著那個家夥。
“一個可憐蟲。”
“你在形容你自己,”彌雅輕聲道:“他至少為了自己的意誌而戰,你呢?”
瓦絲塔娜立刻咬緊牙關,她惡狠狠地看了看不遠處的方,這一男一女兩個人。
但方並未注意到這邊,因為他隻是平靜地向著佩特公爵抬起手來——如同一道銀線劃過空間,佩特公爵便從哪來,飛回了哪去。
他如同一顆炮彈一樣墜向那得岩壁,然後重重落在地上,伊薩與魯德內遠遠看著這一幕目光一閃,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停留在了方身上——好強的龍騎士。
龍騎士與龍騎士之間亦有差異,不然就不會有十王這樣的存在,何況原住民之中有些老牌龍騎士更是可怕,說是帝國的基石也不為過。他們見過那些較弱的金之階,在不召喚出龍騎士的情況下,應付起銀之階的圍攻都顯得吃力。
當然也有強的,比如海之魔女就是其中之一,對方如果真的在第一世界全力全開,這片小小的地下遺跡都不夠對方的龍騎士發揮的,好在星門的規則不會允許。
而方在之前那一擊之中展示出的實力,至少也是龍騎士中中上的水平,一擊就秒殺了一個銀之階,要知道那龍騎士方才才剛拿到自己的聖水晶核心。
這是什概念?
兩人忍不住遙遙互相看了一眼。
那水晶之中似乎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的力量,而且計算力超群,這種特性的龍騎士是哪一類?不會是至高域吧?
不過與兩位銀之階的關注不同,伊薩向魯德內傳去了信息,兩人已經打定主意消極怠工,而一眾騎士們則關注的是佩特大公的安危,他被方與奧黛絲一擊擊飛,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幾乎都快站不穩,但仍抬起頭來,渾身是血地看著方,忍不住慘笑了一下:“這是你們逼我的……偉大的赫爾庫爾……時空之主,我將自己的生命奉獻於你……”
他高舉起雙手,跪倒在地,幾乎是歇斯底地高喊起來。
一眾騎士想要趕過去支援,但卻反過來被羅昊、愛麗莎一行人攔了下來。
方搖了搖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