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外篇 禍星(2 / 6)  伊塔之柱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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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輕的選擇了。

但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

那個念頭如同閃電一般從他思緒中劃過,令他意識到這可能才是對方召見自己的原因——方抬起頭來,看向這位天平的女士:「羅曼女士,伊蓮女神說……」

「艾塔黎亞的命運已經消亡了,」羅曼答道:「一位神明殞落了,就和娜爾蘇妠一樣。」

方瞪大眼睛,被兩記重磅炸彈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等等,娜爾……蘇妠?」

羅曼將手虛托,一頂水晶的王冠浮現在她手上——當方看到那頂王冠,不由更是大吃一驚:「海林王冠……它怎會,它不是應當……?」

他嚇了一跳,海林王冠不是應當在翡翠之星中,他們才費盡了千辛萬苦將娜爾蘇妠封印在其中,但它怎會出現在這,那豈不是說明封印已經……

「無論以任何方式,凡人都無法封印一位神明,」天平的女士有些嚴肅起來,搖了搖頭,「但至少你們有一句話說對了,是她自己走入絕境,你們對神明的世界缺乏了解——當封印生效之際,她的法則、國度與神職土崩瓦解了——」…。。

方雲霧地看著她。

「神明必須要追尋於某種法則,貫徹自身的理念,在星輝的世界之中形成回響——」羅曼侃侃而談,「與之相比,信眾對於我們來說反倒沒那重要,當然,更多的行於相同道途上的人,有利於我們鞏固自身的法則——」

「當萬千個聲音在以太之海上形成回響,國度就降臨了,這就是神國與法則的邊界,也是我們認知的邊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神明與信眾是相向而行的人。」

「我們不依靠信眾而存在,信眾也不依靠我們存在,但外界施加在我們身上的認知,才是我們得以存在的根基;一位歐力的信徒在信眾這個身份之外,他首先是一個人類、一個精靈或者一個矮人,然後他還可以是一個人的同伴、鄰居、丈夫或者妻子,父親或者兒女。」

「因為他們是真正存在於物質世界中的,但神明不同,我們隻存在於以太世界的回響之中——如果我們被從我們的頭銜與神職中剝離——如果我不再是天平的女士,大道的女神或者商業的庇護者,我的存在就沒有意義。」

少女看著他:「當我們從自身的概念中被剝離,一位神明的存在就土崩瓦解了,所依附於祂的一切都將分崩離析。」

方忍不住問:「但羅曼女士,這一切又與娜爾蘇妠有什關係……」

他隱隱感到這位天平的女士說得太過深入了,這些原本應當是屬於神明的秘密,甚至可能是他們的弱點,但為什要告訴他呢?

「她踏入自身所設的陷阱,與這個世界的聯係被蒼之輝所切斷,」羅曼輕聲答道:「一個被囚禁人是有意義的,但一個被囚禁的神明則沒有任何意義,世界不會支持這樣的概念——風暴永遠會產生,波濤永不會平息,因此當她被囚禁的那一

外篇禍星.

刻,她就不再是風暴的女主人了。」

「所以她……」

方聽得有些手腳發冷,他並沒有神的快感,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成為了神明的敵人呢?

但羅曼看出他心中所想:「凡人並無神之能,我說過了,是她自身走入了自身所設的陷阱,她追求的是永不平息的風暴,但卻對翡翠之星的力量起了覬覦之心。」

「神明可以延展自身的領域,增長自身所司職的神職,但如果野心太大,就要麵對同樣的危險,不但沒有得到,反而會失去更多——她在越過風暴的那一刻,風暴也放棄了她——娜爾蘇妠心中清楚這一點,但她太過貪婪了。」

「她貪婪地清楚自身的下場,也作出了選擇,並最終得到其結果。預言預示了她將亡於一位凡人之手,但她還是義無反顧,認為自己可以戰勝自身的命運。」

少女簡單地點評道:「但她並不是選擇了越過命運,而是在冥冥之中選擇了命運本身,這一切都是出自於她自身的選擇。」…。。

但方看著她,心中卻清楚——這件事當中並不隻有娜爾蘇妠的選擇——她,還有未曾現身的歐力,都在背後推了一把。從那枚命運銀幣現身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成為了這棋盤之上的棋子。

可笑的是娜爾蘇妠自始至終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與自己對弈的人究竟是誰。

這是他第一次明晰地察覺到這個層次的謀劃——也明白了天平的女士那句‘還是有區別的"是何含義。

但他還是有些疑問,為什對方要特意告訴自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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