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它們都很好看,可我用不上這些,希爾薇德小姐。”
“為什?塔塔小姐是能量體,可能量體也可以變幻出衣物,不是?”
“是的,”妖精小姐輕輕點點頭,“可我更喜歡樸素一些,妖精們喜歡花朵與露珠,徜徉在山野之間自然的氣息。”
“可我聽說羅夏爾的山野之中,妖精們的公主也都有自己的盛裝,用月光織出長裙,用露水作珠寶,用花瓣編成發冠,”希爾薇德微微一笑,看向她,“艾德他從沒見過你那個樣子,他一定也希望看看過去的你——”
細小
的妖精小姐怔了一下。
從銀鏈群島到林諾瑞爾需要三天,而‘桑塔社號’已經航行了兩天兩夜。沒多久,方就聽到天藍獨有的大嗓門在甲板上瞎嚷嚷——看到了陸地!
他和其他人推門而出,天色剛蒙蒙亮,但眼前的景色已經壯觀到無以複加——參天的巨樹在天邊留下一道輪廓,猶如直插雲霄的山脈,樹冠像是雲層。
構成大陸的並非土地,而是一道道湧起的根支,銀色的根支彼此並列,形成山丘,從上麵長出森林,匯聚成翠色綠毯,七彩的水流從根支之間垂下,形成一道道瀑布銀練。
在那根支的最末端,有一座細小的港口,一片片白色的屋頂在晨曦之下閃著光,無數船帆匯聚在港灣之中,細小如同螞蟻,那座港口逐漸壯觀,四周銀色的根支拱起形成山脈——
那正是巨樹之丘得名的由來。
參天的大樹紮根於雲海,盤繞的根支形成大陸,銀色的根須如同浪湧,形成浮雲丘陵蔚為壯觀的景象,那是整個艾塔黎亞的奇景——而這是林諾瑞爾,桑夏克與浮雲丘陵的末端。
“那就是銀風港!”
天藍快樂地叫了起來。
她再怎不樂意見到十二色鳶尾花,但這都是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詩人小姐穿得十分簡單——旅行詩人的裝束,寬口袖,緊身的工匠裙勒的胸部波濤洶湧,十分突出;
她回家了。
詩人小姐腰際懸了一隻魯特琴,背後披著鬥篷,正如她離開這時一樣,這身裝束已經兩年多沒穿過了。
在她一旁,箱子一副黑袍怪人的打扮,灰褐色的鬥篷將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隻留一隻眼睛在外麵——那隻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那是龍血的影響,尼可波拉斯將金焰之環中最後一滴龍血讓他飲下,那之後金焰之環就失去了一切效用,而少年臉上生長出密密麻麻的花紋,一直延伸到脖子下麵。
其中一隻左眼也變成了金色,其他人對此有些擔憂,但箱子自己卻十分滿意,整天抱著裹著一層又一層的布條走來走去,那下麵是聖劍‘黑鋼’——或者今天另一個屬於它的名字。
魔劍格溫德斯。
好在他扮演的是雇傭兵,這一套行頭在千奇百怪的雇傭兵中也不算十分顯眼。
妲利爾幾乎還是原來的裝束,方幫她量身打造了一套魔導鎧,以替換下夜空工坊的聖殿魔導鎧,聖樹守衛在巨樹之丘過於紮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的身份。
姬塔也沒作太大改變,她隻要不亮出魔導書在旁人看來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施法者,崔希絲幫她搞了一套塔羅牌,讓她裝成占星術士的樣子,畢竟占星術士偶爾也會用到星盤——那東西看起來很像魔導書。
梅伊小姐也換了一身裝束,背了一麵鳶盾換下原來的大盾,魔導戰戟也放在了船上,改用一把寒鐵手半劍,把甲胄上的太陽徽記換成了自由騎士徽記。
她的身份是傭兵團的團長,自由騎士,其實歐力也有自由騎士,隻是不如瑪爾蘭女士那多。
“梅伊小姐,你拔劍之前就不用再重申一遍誡言了。”
崔希絲對她說。
“我知道的,”梅伊紅著臉點了點頭,“對不起,之前條件反射了。”
“算了,隻是嚇阻一個酒鬼而已,”崔希絲答道,“船上人不多,應當沒人猜出你的身份,畢竟有些古板的騎士也會那辦,可你是聖選者。要是有心人知道了這一點,不難猜出你的身份——”
梅伊認真地頷首。
那邊天藍看著愛麗莎與希爾薇德幾人走出來,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哇,愛麗莎姐姐?”
方也看得有點呆——這還是他認識的夜鶯小姐?愛麗莎一身盛裝,綴滿了層疊的褶邊和流蘇的長裙猶如翠鳥的尾羽,她沒開口時,一身高貴的氣質,像是從某本童話故事走出的千金。
但那個幻象隻維持了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