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
劉敬宣掙紮著想要起身:“寄奴,我,我跟你…………”
可他還沒撐起身子,就又倒了下來,劉裕搖了搖頭:“不行,阿壽,你現在這個樣子打不了,小貴子,你帶幾個兄弟護衛一下阿壽,帶他回去,其他人隨我來!”
身上中了幾處刀劍傷,裹著白布的虞丘進點了點頭,扶起了劉敬宣,帶著幾個軍士向後走去,劉裕看著身邊這七十餘個漢子,拎起長刀,順手抓起地上的一個滿滿的箭袋,連同大弓一起背到了自己的背後,深吸了一口氣,衝著壽春城的方向開始小跑:“隨我追殺苻堅!”
壽春,東門方向,苻堅的臉色慘白,騎著一匹白色的禦馬,剛才的一身黃金甲,也換成了普通的將領所穿的兩當鎧,但那股帝王的氣勢,仍然讓他在一眾護衛之中,顯得非常地明顯,至少,比他身邊那個身形嬌小,裹在一身皮甲之中的慕容蘭,要明顯了太多。
張夫人坐著雲母車,臉色慘白,跟在苻堅的身邊,不停地有傳令兵騎兵而至,把一條條的壞消息傳來:“報,我軍左軍崩潰,石越將軍已經下令撤離!”
“報,我軍右軍戰敗,張蠔將軍引兵西走。”
“報,敵軍已經突破我軍中軍防線,陽平公戰死!”
苻堅的兩眼一黑,張口“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老血,撫胸大哭:“阿融,阿融,是孤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