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事,本為牛羊,又何必需要同情?我們出征之前,都要殺牛宰羊,以血祭旗,這些個老弱病殘,正好當了我們這回出來的祭旗牛羊便是了。”
胡藩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恨聲道:“振公子,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同意你的觀點,這些是人,不是牛羊!”
桓振冷笑道:“亂世中的人命如草芥,還不如牛羊呢,牛羊起碼可以宰了吃,這些人可以嗎?胡道序,我看你有些本事,本想結交於你,想不到你如此不識抬舉,卻去信那些胡蠻子的鬼話,我看,以後你在荊州軍中,也別想出人頭地了!”
他說著,一打馬臀,戰馬絕塵而去,身後的幾個親隨突然想到了什,大聲道:“振公子,你的斬獲還沒取呢,我們…………”
桓振的聲音順風遠遠飄來:“把這些斬獲讓給弟兄們,早點離開這鬼地方,我去汜水關看看!”
胡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遠去的桓振的背影,長歎一聲,喃喃地自語道:“這樣的軍隊,值得我效力嗎?可惜,那阿巴斯若是我們晉國將軍,該有多好啊?!”
一邊的一個軍士叫道:“胡參軍,咱們這給您留了兩個鼻子,您看…………”
胡藩二話不說,打馬就向著反方向的皇甫敷所去的南方而馳,一陣煙塵把兩個想要上來討好他的軍士完全裹住,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