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之色,刺得桓石民不敢繼續說下去,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那當年你們的伯父沒有把荊州讓給靈寶,而是給了我,是不是也是你們說的讓給外人了?”
桓石虔和桓石民頓時無話可說,低下了頭,桓衝歎了口氣:“在這亂世之中,家族才是能保一切榮華富貴的根本,最怕的就是家族內鬥,從古至今,兄弟禍起蕭牆,從來隻能讓外人占了便宜,別的不說,就是這司馬氏,失了江山,大權旁落,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宗室內戰嗎?我們桓氏當年高平陵之禍,幾乎滅族,能死灰複燃,靠的不就是兄弟齊心,家族團結嗎?現在我們家占了這荊州,不過二三十年,基業未穩,就想著你爭我奪,你們以為你們占著荊州就能傳給子孫?靈寶是大哥的世子,天下盡人皆知的荊州繼承人,我這個叔父,隻能代管,等我身後,肯定得把荊州讓與他才行。”
桓石民歎了口氣,伏地道:“父帥大人,您怎決定我們都會服從,隻是孩兒不明白,既然如此,為何這回不讓靈寶領兵北伐,而是要把他打發去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