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緯搖了搖頭:“也許是我表達的不太清楚,不是忠於天王個人,而是忠於苻秦,忠於氐人,或者說,是氐人和漢人的力量。天王在位時,對其他民族講仁義,反而就是弱化了氐族本族的地位,引得這些人不滿,多次的叛亂,就是這個矛盾的集中體現。”
“所以天王被困長安時,這些人結塢自保,或者是聚部落自立,雖然也偶爾有些忠義之士冒死援助長安,但大多數人,卻是選擇觀望,就象這附近的胡空堡,將軍徐嵩,就是這樣的人,我們在五將山設伏,本來不過數百騎兵,他也心知肚明,卻是坐擁數千兵馬,不來救援,就是存了這個心思,天王一死,他們才有名正言順的自立借口。”
苻堅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孤還以為各地都是忠義之士,隻是力量不夠罷了,想不到,也都還是這些貪生怕死,各懷鬼胎的歹徒啊!”
尹緯冷冷地說道:“這就是人性,天王,永遠不要對此想得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