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跺腳,目厲聲道:“劉裕,你胡說八道些什?你怎可以如此侮辱我,把我跟那些個反賊相提並論?他們是想自己謀反得權,而我是為國家誅凶除害,是一路人嗎?”
劉裕搖了搖頭:“所謂聖人論跡不論心,凡事隻看結果,不問初心,不管你是不是那種人,但隻要起兵入京,行為上就是謀逆,你開了這個頭,各地藩鎮都可以紛紛效仿,且不說王國寶的弟弟王忱現在是荊州刺史,就是豫州的庾準,中原的朱序,益州的毛家兄弟等人,也都可以趁機起兵,或是割據自立,或是與你交戰,大晉的天下,四分五裂,外敵再來,如何禦敵?!”
王恭一時說不出話來,久久,才長歎一聲:“難道,就因為怕這些風險,就要任由王國寶之流繼續胡作非為嗎?麵對這種奸人,不去阻止,隻會讓更多的人怕他,更多的人依附他,到了連京口都被他控製的時候,隻怕你想行清掃朝堂之事,都沒有這個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