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下棋,卻是古怪,那普通,但棋局錯綜複雜,旗子太繁多,包含萬物。
這其中玄妙之處,尋常人也看不懂,高浩眼望著那棋局,心中暗暗忖度,覺得深晦難懂,難以揣度其中奧妙。
這棋子尋常,棋局卻非凡!
二人視高浩不見,平靜對弈,卻見老祖時而蹙眉,舉棋不定,難以將棋子落下。
對麵那人也輕笑,此人俊逸,麵如玉,眼如星,眉前一點紅似大日一輪,眼中星光泛濫,雙眉彎彎似淺灘,正是一俊俏儒雅好男兒。
如今含笑望著鴻鈞老祖,也不急也不燥,等到老祖落棋。
“這可該如何是好?”鴻鈞老祖歎息,目中愁容現,不知該如何走下一步。
高浩聞言,又瞅了瞅那棋局,實在煩亂,也看不出什道道,這兒一頭,哪兒一頭,古怪的很。
故此也不知如何落子,隻是瞧著老祖將黑子緩緩落下,點在白子包圍中。
高浩不以為然,也不覺著什特別,但在一瞅棋局,卻見局中浮現仙界大地。
俊俏男子含笑,也是走了白子,隨後高浩便看見,那其中山河變化,有什東西被牽引變化。
“以天地為盤,眾生為棋?”
高浩驚訝,他何等聰慧?瞬間也明了,原來這盤棋是以天地萬物為棋局?
他沉默不語,繼續觀看鴻鈞下棋,漸漸也忘了歲月,起初見那天地被劈開,那混沌中生出山河,再見女媧造人成聖,建立下界。也見三清化作聖創立一方大教。
這一切仿佛本該如此,但也似在棋局之中,不曾更變過。高浩越看越癡迷,從棋局之中看到了大道的運行。
終於,他看見鴻鈞捏著一顆黑子,舉棋不定,猶豫不決。那棋局中,竟是自己與帝辛。
對麵那俊俏男子依舊麵色淡然,含著笑意,忽然道:“老祖,怎還不落棋?”
這男子輕淡如一縷風拂過,一笑如陽春白雪落下,也似湖麵泛起那一縷波紋。
他望著鴻鈞老祖,等待老祖落棋。
老祖皺著眉頭,仔細盯著棋盤許久,卻久久無法落子,矗立身邊的高浩忍不住撇了撇嘴,自己捏著棋子落在盤上。
他本是無心,但卻讓老祖大驚,當即轉頭瞪著高浩,這樣嗔怒道:“你這孽徒,怎跑到這兒來了?擾了這天地大道,該當何罪?還不與我滾下去?”鴻鈞大袖子一揮,卷著高浩,將他丟出去。
卻見那青年神色忽的陰沉下來,氣的與老祖理論,這樣道:“老祖,你怎這般使詐?放了一凡人進來,擾了這盤棋,實在不該啊!”
鴻鈞老祖卻眼觀鼻,口觀心,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慢悠悠道:“我可不知那小子來了,想來是遇上什麻煩,特來求我的,怎能說我有心呢?”
他自然不承認將高浩攝來幹擾棋局,那青年雖怒,卻無可奈何,隻得坐下,繼續下棋。
卻道高浩被鴻鈞老祖卷丟出去,這才福至心靈,想起自己已經魂魄破碎開,被帝辛所殺,當下驚醒過來,卻還見自己處在帝辛所施展的神通中,身軀在法則中暗淡無光。
但如今高浩在看那些法則,卻不似之前那樣玄奧難破,他似乎對於大道多了一些感悟,當即輕斥一聲,卻將那真靈碎片從四麵八方聚集回來。
帝辛還不知怎回事,本以為高浩必死無疑,將要收掉神通了,忽然間滿天的光片漸漸聚攏,又容入高浩體內,頓時覺得不妙,連忙施展神通。
但這次卻是枉然,法則蔓延淹沒了高浩身軀,但卻無法將他再次殺死了。
原來是高浩觀看鴻鈞老祖下去,心中感悟大道,也洞曉了這片天地法則,懂得如何隨波逐流順應法則。
“仙人神通的確莫測高深,但終究還是在道之內,武技在如何低微,也在道之內,誰強誰弱卻不是一言為定!”
高浩自顧自的嘀咕著,他忽然舉手,將拳頭攤放在胸前,而後聚力猛的砸出去。
轟隆!
隻聽爆響一聲,萬千法則居然在拳頭下漸漸坍塌了,那些神矛仙鏈紛紛蹦碎。
潔白的法則光幕被強行撕裂,高浩心有所感,又是打出一拳,光幕徹底碎裂,被完全撕開。
大道在顫抖,法則俯伏,被這兩拳打坍陷,在轟鳴聲中漸漸瓦解,徹底的消失。
“怎回事?”帝辛愣住了,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大道與法則竟然退散,他的神通被高浩一雙拳頭衝破。
他不信邪,又捏決使神通,結果卻不盡人意,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