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雲中界之內的三隻狂鳥已是有所好轉,雖然在壺中仙的控製之下每日惶惶不可終日,但終究雙目之中又是有了些許的戾氣。
凶獸有靈,卻是無兒無母,隻是應天地感召而生,終究不過棋子罷了,想必這狂鳥便是所謂女媧一族的試煉,這無上天尊還當真是個惡趣味之人,就洪荒這般人煙稀少的境地,卻是還要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來。
然而細細想來,這些看似無畏的設定其後確實大有深意,既然五族之人皆是天生之物,想要什樣造成什樣便是,又為何要創出各種所謂的異族,來讓他們互相廝殺,這其中著實是有有悖常理。
難不成這所謂的無上至尊並不能控製所有的造物,唯有通過其他手段來製衡不成?越是深入高浩越是覺得事情並非想的那般簡單,其中應當有諸多的疑問。
如今最可惜的便是原本的世界伏羲沒了下落,伏羲尋道萬年之久,若是可以找到伏羲,興許能夠知道一些其中的門道,也省去了許多的彎路。
又是過了三日,狂鳥傷勢已是痊愈,腹中早已是空空如也,想必隻要到了女媧氏族的境地,一旦放出,這女媧一族必然會生靈塗炭。
又是行了半日,已是到了女媧一族的領地,果然不出女媧所料,此處地貌與之前一界相仿,這世上所有異界天地皆是相同,而之後人才是世上唯一的變數。
“就是此處了。”女媧蓮步一止,抬頭觀望滿是懷念之色。要知道洪荒之時女媧一族雖然人丁稀少,但終究還算是有個伴,自從女媧伏羲結合以來,之後女媧補天,功德圓滿,女媧一族就隻剩女媧一人。
眾人停下腳步,四處觀望,闊別了之前的開闊平原,眼前竟是一片窪地,氣息濕潤無比,這終日的烈日竟是沒有將此處一汪窪地炙烤幹淨。隻是抬頭望,大樹參天,風中捎帶著些許海水的腥味。
高浩靈意擴散開來,這方圓百內卻有百十來個修為不淺的活物,但對於一個氏族而言,這般的密度卻實是顯得寒酸許多。
女媧一族與有巢一族不同,有巢一族分明心智要比女媧一族差上不少,,即便是數量眾多,但終究也隻有駐守一方小小領地,不能有什大的作為。
高浩讓壺中仙將雲中界囚禁已久的狂鳥放出,幾聲哀嚎之後,這三隻狂鳥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瞬間沒了蹤跡。
丁鵬葉孤城三人不敢怠慢,這女媧一族雖說不是女媧原先的族人,但終究也算是同宗,若是輕易讓這狂鳥傷了女媧的族人,想必靈兒與高浩之間難免生出嫌隙。
這三隻狂鳥果然已是餓的失了心智,剛飛出沒多久,便開始尋著女媧一族的族人下手,這女媧一族族人向來警覺,這天上稍有動靜便會敲了警鍾讓族人躲避起來,然而這一次高浩卻在領地之內將狂鳥放出,一瞬間很難有所反應。
不遠處已是傳來驚呼之聲,女媧連忙追了上去,高浩緊隨其後,三隻狂鳥圍住一人首蛇身,上身赤裸的女媧族人,斜掠而下,正想大快朵頤,然而身後幾道寒光,三隻狂鳥瞬間被削去腦袋,鮮血噴湧,那女媧族人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可憐三隻狂鳥,剛放出來沒多久,連一頓飽飯都沒吃的上,便是不明不白的一命嗚呼,做了他人的棋子。
女媧見葉孤城出手利落,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回頭滿是關切的朝著那女媧族人走了過去,近前觀瞧,那女媧族人雖然是個蛇身,但從麵色上看來,分明還是個孩子。
女媧一族沒有男女之分,但從外觀上看來,胸前皆是隆起,分明都是女人,隻是此時男女並無陰陽之分,隻是外觀有所不同罷了。
“你沒事吧?”女媧滿是關切的問道。
隻是這孩子麵色之上滿是驚恐,見高浩幾人著裝古怪,與族人大不相同,這驚恐之意並沒有半點的消退。
無奈女媧隻能現出法身,見了同類這女子才是稍稍緩和了一些。
“你是我族人?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女子聲音依舊帶著幾分顫抖的朝著女媧問道。
女媧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柔聲道:“年少時我便離了部族,遠遊去了,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不必驚慌,我叫靈兒,你叫什名字?”
女子這才放下戒心,隻是麵色之上卻是幾分遲疑,開口道:“我叫婉兒,這些凶獸都是你們殺的?”
葉孤城飛虹已是收入鞘中,劍女子發問,朝著女子微微頷首,便算是作答。
“好生的厲害,即便是我們族長也不能這般輕易的殺了三隻狂鳥,隻是這畜生怎的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此地,真是嚇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