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去抓人!
有飛飛揚揚的雪花在西安城的上空飄起,已是民國5年冬天了,也就是說中華民國已經有25個年頭了。
有位偉人說過,城頭變幻大王旗,那是說在城市你也搞不清什時候就哪家軍閥或者哪位大帥說了算。
隨著那城頭大王旗的變化,下麵百姓就也隨之變化,大清國亡了,辮子就被剪掉了,講民主共和了,就有了中山裝,也就有了學生們的遊行。
可於絕大多數老百姓來講,唯一不變的那就是,他們總是要過自己的日子的。
隻要他們所在的那座城市不發生戰爭,至於城頭插誰家的旗,他們真的不怎管。
而就在這年冬天,西安城的芸芸眾生之中,有一個人卻感覺到了深刻的變化,他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個人就是柴洪澤,也就是國民政府軍統在西安城的行動隊的隊長。
他可是軍統的行動隊長,一個軍統的行動隊長,誰又能給他氣受呢?可是就在西安這兩年,他還真的就受了很多的氣!
他受東北軍的氣。
東北軍那些人虎了吧唧脾氣火爆,剿共出工不出力,更兼有他們那位少帥撐腰,國民政府方麵隻要有誰說他們點什,那底下的官兵就橫眉怒目的,就是對他這個軍統局的少校行動隊長也概莫能外。
他受警察局的氣。
警察局陽奉陰違,警察那也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他們也怕東北軍,而東北軍又護著那些東北學生,所以警察局也不惹學生。
一段時期以來,他根本就無法進行深入的調查,雖然現在他已經確定了殺他手下兩個人的人肯定是東北軍的,但是他手中沒有證據!
本來他們軍統抓人是不需要證據的,他們抓人隻需要懷疑就夠了。
可問題是,這不是在南京,也不是在其他非東北軍主導的城市,他們軍統不好使,他不敢隨便抓人!
他受上麵的氣。
軍統局有兩個人被殺了,他卻是連案子都破不了,上麵的人又怎不可能不訓斥他?
你說這個案子讓他怎破?他敢去找學生,成百上千的學生就能圍上來找他要那四個學生。
他受流亡東北學生的氣。
那些東北流亡學生天天也不學習,淨上街了,發著傳單,喊著口號,天天喊著“共同抗日一致對外”。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時不時的人家還會喊住“抓住凶手,還我同學”。
就那就他們喊的那個口號,卻是直指他們軍統局。
而這的原因當然在於它們軍統局抓了四個學生。
軍統又不能說這四個學生已經被人救走了,就是說了,人家學生也不信,他們也隻能死不認賬!
提起這件事來,柴洪澤就被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去年的夏天的那個早晨,數千名學生把他和他的手下堵在了那個三層高的樓房。
那些學生可不管他們有兩個人被殺死了,隻是朝他們要人,若不是警察局怕他們這些人死在這給警察局添麻煩,他們真的就會被那些學生群毆致死。
整整一個白天他們就被那些學生堵在那座樓。到了天黑的時候,他們向那警察行賄,換了警察的衣服才得以脫身。
好在柴洪澤學會了隱忍,憋憋屈屈的像縮頭烏龜那樣的隱忍。
而就在這個冬天,他終於不用隱忍了,原因是他後台的老板來了。
而這個老板可不是說他們軍統的那位戴老板,而是軍統戴老板後麵那個大老板要來了!
東北軍再牛逼,東北軍的那位少帥再牛逼,卻也是惹不起這位大老板的,於是軍警憲特全都上街。
雖然說作為軍統中的一名特務,柴洪澤不可能穿著軍裝上街,可是當現在他穿上了嶄新的中山裝坐在一輛汽車的副駕位置上時,他眼中的西安城和往昔已自大不同!
而更為重要的是警察局那幫趨炎附勢的小人,在聽說大老板要來了之後,並也開始主動配合他辦案了。
現在他已經得到了關於那四個學生的線索,他就是帶著人去抓人的。
這回為了配合他抓人,警察局給他派了一輛卡車,前麵還有兩輛三輪摩托開路,那輛卡車的車廂坐著他四十多名手下。
本來如果隻是抓那四名學生是用不了這多人手的。
可是根據線報報告說,那四個學生的身旁有人,雖然人數不詳,但他們懷疑是東北軍的人。
就憑他那兩名手下被人殺死時的那份幹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