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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此行不孤(二)

“你為什不逃跑?”巷弄之中那個軍官問商震。

“我現在不是在逃跑嗎?”商震詫異。

“你這叫突圍好不?”那軍官氣道。

“哦。”商震應了一聲,“我的人在那頭。”

是的,人家說的對,他現在是往日軍進攻的方向去,那叫突圍,往西麵北麵跑那才叫逃跑呢,而他所說的“那頭”當然是指如果不出意料的話,王老帽他們是從東麵的太平門出去的

“你們為啥不逃跑?”商震。

“江上無船,不如一搏!”那軍官回答道。

商震再次“哦”了一聲,隻不過這回那個“哦”用的卻是升調,他還真就不知道長江上無船。

“我還以為憲兵都不怕死呢!”隻是商震沒有回說什,可是白展卻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嗯?”白展這話可就噎人了,當時那軍官的臉色就撂了下來。

白展對憲兵可沒有什好印象,想當初他可是被憲兵當成日軍細作給抓起來的,然後就被憲兵一頓好揍,雖然說根本就沒有什大傷可那皮肉之痛也痛啊!

“怎滴?想和我翻臉?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白展並不怕那軍官翻臉,他在挑釁之前把怎應對對方那都想好了。

雖然說先前是商震和於作龍開槍打死的操控那門平射炮的日軍,可是白展量這個軍官也看不到是誰開的槍,所以,他就是這群憲兵的救命恩人!並且他也絕不擔心商震會把自己給供出去,畢竟商震那可是自己人。

那個軍官又被白展給拿捏住了。

軍人多是直腸子,在戰場上那是真刀真槍與敵人幹的,論起打嘴仗來他又怎可能是象白展這樣的,整日價的在市井之中廝混打滾的人的對手?

商震轉頭瞪了白展一眼剛想說點什來緩解下那個軍官的尷尬,可這時他們就再次聽到了炮聲。

他們所有人下意識的轉頭望遠,隻是身旁的樓房卻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不過聽那炮聲正應當是先前這些被商震救下來的官兵藏身的所在。

商震也隻是把日軍的炮手給打死了,可是日軍的那門直射炮卻依舊還在的,日軍當然可以再派人上去操控。

“快走吧,慢了且不說能不能出這南京城,等小鬼子一合圍,咱們出了南京城也沒用了!”商震說道。

商震這一說,那些士兵便都看向了那個軍官。

本來他們所有人已是心存死誌的,可是現在商震卻又把他們的心給說活了。

可縱是再心活,這些士兵也隻能聽自己的長官的而不是聽商震這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東北軍士兵的。

而這種情況,其實也就是一支軍隊有建製和無建製的區別了。

那個軍官沉吟不語,而商震卻如何不知道這個軍官在想什呢,商震便又補充道:“別以為從東麵逃出去那容易,殺的鬼子說不定比你們守陣地殺得更多。”

中國佛教的禪宗有一個詞叫作“直指人心”。

而現在商震所補充的這句話那也就是直指人心了,商震卻是直接就說中了這個軍官的心思。

別管說他們這些現在聚在一起的中國官兵是突圍還是逃跑,可那也是戰鬥,這種戰鬥殺死的日軍還真未必就比守陣地殺死的日軍少,或者說,那要是能衝出去都是萬幸了。

關於是打陣地戰還是運動戰或者說遊擊戰的爭論,商震這個老兵所經曆的已經足夠多了,他就怕碰到那種犯擰的人,就以為守陣地才是打鬼子,所以他就打預防針般的先給這個軍官來了一“針”。

終究那個軍官還是被商震說動了,他沉默的揮了一下手,於是他們這一群人便在巷弄之中向前穿行而去。

一個小時後,天色已是漸黑下來,而這時商震他們這一群人領路的就已經變成白展了。

白展終究還是熟悉南京城的街道布局的,甚至他比那個軍官所帶的憲兵還熟。

至於商震,別看他手中有南京城的城市區劃圖,可是大白天的時候他還需要看看街牌啥的,而到了現在那就更是兩眼一抹黑了。

南京曾經,好吧,也隻能用“曾經”了,南京曾經是中華民國的首都,雖然說比不上那上海的十洋場,可是卻也有著秦淮河邊的燈紅酒綠,雖然說時下南京城的百姓已經被疏散出去了一部份,可是那城市的規模還在。

後世形容一座大城市那是鋼筋水泥的叢林,而時下的南京雖然沒有那多的鋼筋水泥的建築,可是那房屋卻也是鱗次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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