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子一片呼吸之聲不過真的沒有說話的了,日軍都在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萬一那些個偷襲他們的中國士兵真的過來呢?
要說屋子的日軍一開始可以說是全神貫注的,也可以說是緊張的。
可問題是,隻要是人類,專注度終歸是有個限度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並沒有戰情發生,日軍終是漸漸鬆懈了下來。
“”,遠處有照明彈再次被日軍打入高天。
後世有一個詞叫“一米陽光”,而此時這所大房子與相鄰房子中間也有著一條窄窄的巷弄,於是那光線終是投射了下來。
在這一刻,守在窗口的那名日軍不由得看向了那顆正出現在巷弄上方的那顆照明彈。
他被那乍現的光晃了一下眼睛忙又把目光挪開了。
他是老兵也可以說是個哨兵,他當然明白那乍現的光明會晃得他看不清黑處,這是不允許的。
而此時有巷弄的光,且不說有些許投入到屋子中的光線,就是那光線的折射也讓那大屋子的能見度提高了,於是屋子的景象便顯現出來。
幾十名日軍絕大多數是蹲在原地的。
雖然這個屋子很寬敞,可是他們日軍的三八式步槍終究還是太長了,剛剛為了防止那槍支碰到自己人,日軍士兵要豎抱著步槍,要把步槍放下了手依舊攥著手雷。
幾名日軍傷兵卻是在屋子正中間的位置上靠在一個長方形的矮台旁。
而有了光線,日軍才發現那是一個灶台,灶台上有一口黑黝黝的大鍋。
那大鍋是如此之大,若是用那大鍋悶上一鍋米飯雖然不能說讓他們全小隊的人都飽餐一頓,可管這屋子的幾十人那還是夠用的。
見此情形,終是有那見多識廣的日軍低聲叨咕了一句,於是日軍們知道了,這是中國人的豆腐坊。
對於豆腐日本人也會做的,至於這做豆腐的手藝是否也是從中國傳過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見可以視物了,這時那名日軍的小隊副低聲下起命令來,日軍的醫療兵忙打開醫療箱拿出繃帶給那幾個輕傷員包紮了起來,屋子便傳來一片悉瑣之聲。
隻是日軍借著那照明彈的光亮也隻有一會兒,那光線便又黯淡了下去,屋子就又變成了一片黑暗,那自然是因為那顆照明彈是移動的,終是被房子給遮住了。
有無聲的歎息在屋子傳遞,他們日軍更喜歡白天作戰而不是在這樣的黑夜。
隻因為白天他們才能有強大的火力支援也能發揮出他們那普遍比中國士兵要準的多的槍法,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全憑敵我雙方誰更狠,對自己狠對自己的敵人更狠!
隨著黑暗的再次降臨,日軍便又消停了下來,也唯有哨兵依舊警惕的監視著周圍的動靜,這當然也包括那名守在窗口的日軍士兵。
那名日軍士兵依舊把自己的臉側貼在窗戶框子處往外張望與傾聽。
其實張望的用處並不大,到處都是黑的,這時傾聽那才是他這個哨兵發現情況最重要的手段。
他所要捕捉的當然是那種有人行於黑暗之中的腳踏到磚頭瓦塊的聲音或者腳步的沙沙聲。
隻是這時的他並不知道,此時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已是貼在了那窗戶旁的外牆上。
然後那個人影無聲的轉動,有一雙大手便緩緩的向窗內探來!
有句流傳很廣的話咋說了的?叫,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肯定會打開一扇窗。
套到人身上的事例呢,就是說一個瞎子雖然不可視物,可是相應的,瞎子的聽力就會變得非常好!
比如說呢,後世有一本著名的武俠小說,小說中又一個極其著名的柯瞎子,對了,就是內個誰的大師父。
柯瞎子因為是瞎子,就練成了個叫聽風辨位的本事。
那意思是說,別人一動那就有風,然後他就可以憑借自己所感知到的風來判定別人所在的位置。
要說此時這名日軍哨兵那肯定是沒有看過那本武俠小說的,他也不可能知道”聽風辨形“這個詞,可是這並不妨礙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這名日軍便也聽風聽動靜。
隻是他並不知道,不管是人還是物體如果不做快速運動甚至很慢很慢的情況下,那卻是既沒動靜又沒風的!
黑暗之中那雙大手依舊在緩緩移動,就那速度倒是比那背著房子挪動的蝸牛快,可卻真的是無聲無息。
那名日軍依舊用他那雙黑色的眼睛在黑夜尋找,依舊在用他的耳朵著動靜,用